“你一个人在偷乐什么?”池妄突然出声。
姜幼一怔,回头瞥见后视镜里,她竟然无意识地在傻笑!
她尴尬的轻咳一声,“我、我还不是替你高兴,为情所困这么多年,终于看清南月姝的真面目,不做爱情里的冤大头了。”
池妄被她一本正经逗笑了,没说话,摇了摇头。
真是个蠢丫头。
姜幼回到家,把湿淋淋的礼服换了,看见池妄的外套里,有她爱吃的橙子味水果糖,还有高跟鞋防滑垫,湿巾,发绳。
他一个大男人外套里,放着这么多小姑娘的东西……
姜幼看到脸都红了。
洗完澡出来,她挑睡衣挑了半天,池妄给她买了很多,吊带蕾丝网纱各式各样。
她选了件白色的小吊带,换上后发现池妄不在房间。
姜幼诧异的打开门出去。
客厅里被夜色浸满,只有一盏昏黄的吊灯,笼罩着落地窗前的身影。
池妄坐在懒人沙发里喝酒,背影显得尤其独单落寞。
大片落地窗外,是一片灯火璀璨的繁盛夜景。
他看着窗外出神,指尖的烟徐徐燃烧,结了很长一串烟蒂,飘散的白烟在夜色里朦胧。
他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姜幼抿唇想了想,脱了拖鞋,赤脚踩在地板上慢慢朝他走去。
她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见,快靠近时,池妄还是发现了她。
看见她没穿鞋,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大手捞起了她的小脚丫,轻声责备,“怎么又不穿鞋?”
她搓着脚趾,低声嘟囔,“我看你不见了,急着出来找你,忘记穿了。”
姜幼撒谎时脸颊容易泛红,但在昏黄的光线里不轻易被察觉到。
池妄把烟掐了,耐心回答,“我没去哪,在外面坐会儿就进去。”
他用手掌给她暖着冰凉的小脚,低着头说,“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我会陪哥哥一直走下去!
姜幼坐在他怀里,小手圈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大手把她整只小脚握在手里,“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洗完澡不去床上待着?”池妄给她捏着脚底,轻哼道,“是一个人睡觉怕?”
姜幼平时从不穿高跟鞋,今天走了两个多小时脚底板有点疼,池妄手劲大,按的她在他怀里乱扭。
“好了好了。”
她抬起眸,打量着他有些落寞的眉眼,“哥哥,你是不是很难过?”
“嗯?”池妄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来的。
“发现喜欢这么多年的人,品行原来这样不端正,就像是日夜浇灌的玫瑰花,十几年都期待她开花结果,结果扒出根来看,原来早已经腐烂完了,这种心情,一定很难过吧?”
池妄闷笑了一声,挑着眉道,“所以你这是来安慰我?”
“我看你在借酒消愁。”姜幼瞥向他的酒杯,他都喝了小半瓶红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