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彻底安静了,一切归于死寂。
过了半晌,池妄呼吸急促的抬起眼。
姜幼跑的太匆忙忘记了关门。
他看见门外昏暗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一副黑白线条的抽象画。
这套房子里所有挂画,都是他亲自挑选。
他不懂艺术,但他知道,这是姜幼喜欢的。
看了许久之后,池妄涩然收回目光,倒了一杯高浓度的烈酒一饮而尽。
“嘭”得砸在茶几上,玻璃杯在他手中四分五裂。
他眉心都没皱一下,看见掉在沙发上的项链,手一松,血和碎片一起从他掌心滑落。
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他急忙拿起项链,紧紧握在手里。
……
那天之后,池妄早出晚归,姜幼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他。
起初她有些不适应,后来她开始反省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具体做错了哪里,事后想起来就是很愧疚,她不该自作主张掺和他的感情,也不该揭他心里的伤疤。
后来姜幼才知道,偷偷的暗恋原来是这样辛苦,越深的感情,才会藏在心里越深的位置,因为知道这份感情不被接受,才难以启齿。
姜幼给池妄发了条消息,“哥哥今晚回来吃饭吧,我做好晚饭在家等你。”
她按照池妄的口味做了一桌菜,一看时间才六点,便坐在沙发上等他
结果等到十点半,她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醒来,大门才传来开锁的声音。
池妄回来了?
家里的小兔子在捣乱~
她揉了揉眼睛,欣喜地想跑出去迎接,却突然传来一道关切的女声。
“小心点,我扶你进去。”
南月姝?!
她怎么会在这里?
姜幼害怕被南月姝发现自己在这里,几乎下意识地躲到沙发后。
客厅的灯打开,高跟鞋和男人踉跄的脚步声靠近,姜幼慌忙把自己藏好。
南月姝扶着池妄坐在沙发上,“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南月姝走远后,姜幼才悄悄探出头。
池妄闭着眼,皱眉靠在沙发里,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他怎么喝这么多酒?
南月姝倒水时,看见桌上丰盛的晚餐,疑惑地问,“池妄,你不是一个人住吗,怎么家里还有人给你做晚餐?”
池妄迟钝的抬起头,目光在餐桌停留片刻,闭上眼寡淡道。
“保姆做的。”
姜幼听见他这样形容自己,心里莫名梗了一下。
南月姝压下眼中怀疑,“哦,那你家保姆手艺还挺不错。”
她倒了杯水去客厅,喂到池妄唇边,媚笑道,“喝水吧,池总,你可是第一个让我伺候的人,赏个脸。”
池妄掀起眼皮,看了眼空旷的客厅,目光又不自觉落向姜幼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