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栖揉着他酥麻的腰,捧着他的脸。
黑色的瞳孔漆黑得如同窗外的天空,不过,里头闪耀的异彩是为了他独自产生的浪漫,黑夜点缀耀眼的星星。
景映彦总是不相信神明,可是神明似乎真的存在。怨恨又宠爱他,现在想来,属于他的明黄色的眼眸,何尝不是上天赐予他们独一份的星空呢。
阴霾一一消退。
他的思绪被绵密的吻打破,攻入他牙关,追逐嬉戏他的舌尖,像绕绳子一般打了个死节再一一晕开。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如果他们不喜欢你,我们就回我们的家。”
这句话让景映彦溃散的瞳孔聚合,猫般的琥珀明黄带着祈愿。
泪水汩汩流,终究落入该感到心疼的人的胸腔。
“景映彦,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没有安全感,要怎么样才能改掉这种如履薄冰的心境呢?”傅栖的眼底一片酸楚,他好像怎么样抛掷爱意,最终景映彦依旧怕,依旧难过。
难过的情绪连同他,要将他们一并杀死。
“我不想你难过,不想你胆战心惊,不想你没有安全感。我想你开朗、快乐、无忧无虑、做足被爱的准备就好了。”
“我爱你,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傅栖对天起誓,傅栖家是注重信仰的。
他们是拜神者。
他向神明起誓,会对自己忠贞不渝,一生一世一双人,死死相依。
如果傅栖是一条疯狗,那么景映彦就是手握绳索的主人。
景映彦嚎啕大哭,他浮萍般的情绪并不能适可而止,随着涓涓细流变得愈发严重。
他时常觉得情绪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敌人,他对此不能掌控、收放自如。
“傅栖我好害怕,我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一点都不想这样,一点都不想……你会不会嫌我烦了呢,毕竟我每天这么折磨你,你很累吧?”
景映彦暗淡的眼眸熄灭了灯火。
傅栖从床上抽离开的那一刻。
景映彦克制不住的心脏揪紧,像是骤停。
他张开嘴,瞳孔涣散,聚焦不了。弥漫的雾水侵占了他的全部,他扬起绝望的头,像个弃婴一样尽力将自己蜷缩起来,防御起来。
他不想懦弱可怜的继续哭,无声的哭泣被他死死憋着,泪水在眼眶打转,又痒又酸涩。
灯光啪得打开,明亮的打在他身上。
眼泪骤然崩出,一颗一颗无止境得往下坠落。
傅栖抓起了他绵软的身子,被迫坐直,景映彦像条不灵活的蛇,歪七扭八、颠三倒四。
他的下巴被抬起来,傅栖不亲他了。
“景映彦,我说了我爱你,我喜欢你。喜欢和爱是什么?是可以完全的包容你的一切,是可以为了你割舍一切,是爱、是真心。你懂吗。”傅栖抓着景映彦的胳膊有些生疼。
景映彦宕机的脑袋立马作出疼痛感应,“疼……”
傅栖抓着他手臂的力道松懈下来,苦口婆心得说着甜言蜜语,讲述自己到底有多么多么爱景映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