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有专门的人过来处理,水池打扫得焕然一新。
江延拿着包子递给茗昔,茗栖不动,“不吃。”
“为什么不吃,不好吃吗?我觉得很好吃啊……”
江延倒在草坪上,他和茗昔躲出大家视线范围之外,短暂的午休时间。他们在忙里偷闲,他想到茗昔的身世,理解的说:“你平时吃什么,听说你爸妈疼你。五星级全天候吗,等回首都,我就带你去吃原本你想吃的好吗?”他的语气很温柔,枕着手臂的脑袋舒适得昂起。
“不需要。”
茗昔变得有些奇怪,不过,江延觉得,茗昔是全天下第一好的人,是他救了自己。他会对茗昔负责一辈子的,会对他有耐心,对他比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好,不让他被欺负。
茗昔的外表其实是秀气那挂的,但他总是愁眉苦脸,除了必要情况下才会假装笑一下,本质上忧郁得不得了。
江延想要改变现状,茗昔却说不用,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就好。
他觉得这就爱。
为了一个人付出生命不就是爱吗。
还记得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茗昔瘦弱的身板为他挺起了那顶几十斤重的铁板。后脊骨那头有一天蔓延到腰的伤疤,现在已经结痂了,不过依旧恐怖。他心疼得将手附在茗昔的后背,那种明显的块状伤疤让他愧疚得垂下眼。
茗昔意外得甩开了他,转身离去。
江延更加愧疚了,闭着眼睛。望着藏蓝色的天空,未被污染的清新天空。
夕阳挂上,火红的太阳一览无云。
橙红色的暖黄光打在每个人的右边,落下矮小的影子。
景映彦的影子和傅栖依偎在一块,是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眷恋。
某些事情好像在一夕一朝中已经悄然改变。
景映彦盯着脚,抬眸时,夕阳的光辉洒进他琥珀的眼睛在红得似火的阴影下焕发出不同的模样。
傅栖在偷偷看他。
他发现了,他抿唇,嘴角喜悦得悄悄扬起。他心虚得瞄了眼摄像机,压下了心中的雀跃。
影子交迭在一块了,树梢上的枝叶被风吹得窸窣作响。
晚上景眏彦果然信守承诺,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小老鼠般钻进傅栖的房间,抓起深灰色被褥中央的抱枕。
双臂分别夹住一个枕头,狗狗祟祟得迈开腿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