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转时,零食袋子起码顶他三个脑袋。
店员头一次见如此阵仗,结账结得手软。
店员抬眼看着戴着口罩的傅栖,手上滴着商品,她已经熟能生巧了,对着傅栖独特的黑曜石眼珠,陷入了怀疑,她试探得问:“傅哥?”
傅栖下意识抬头,打开收款码的手也旋转过来。
“嗯,你好。麻烦快点结个账。”他礼貌得帮她从袋子中拿出各式各样的零食。
忙活了一阵子。
时间已经追溯到凌晨四点五十分。
他在早晨八点有戏份,持续到下午五点结束。
一晚上没睡觉带来的困倦致使他在车上眨着眼睛。
脑海中思考的是下一站是去哪里。
景映彦醒了没。
傅栖接连去了果干店,买了些酸涩的梅果和糖浆水果。
最后到达的地点是长年火热的夜市小街道。
夜市通常通宵到凌晨六点结束,傅栖去了一家好评无限的辣炒年糕店,点了招牌炸鸡和年糕还有鱼饼。
特意叮嘱老板放在保温袋子里头,密封严实。
奶茶店已经关店了,傅栖跑到年糕店隔壁买了手摇柠檬茶,大约三十杯。
一股脑塞到后座上。
他关闭后座车门的时候,快步走回柠檬茶店,买了一杯冰一杯热的奶茶。
车离得远,傅栖三步并一步大步上前。
——
景映彦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他的眼皮深沉。
大脑皮层歇息得停止运转,他从床底爬出来。
去柜子里头拿药。
他经常这样,忘记药放在哪里。在家里的时候还好,一犯病,家里四处都塞满了一样的药,随随便便翻找一下就能抓起来一把吃了。
他慢步到柜子旁,蹲下来。
单膝跪在地上,头下压得拉出抽屉中的暗格。从里面拿出来了镇静剂,毫不犹豫得将冰冷刺骨的针头往血管扎。
胳膊黑青一块尚未消退,旧伤未去,新伤又添。
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景映彦熟练得抽出棉签按在上面,不动声色得把针管扔了。
休息了几分钟,他好像冷静下来了,安眠药放在手心,要干咽下去。
门被重物击打的声音让景映彦警惕得快速关上柜子。
手里的两颗药死死攥在手心。
他一把拉开门。
和门外无措的傅栖对上眼。
傅栖浑身都是雪粒,头顶像盖了层白色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