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我女朋友呢。」连厘侧首瞄桌前端坐的三位贵公子,匆匆一瞥,收敛视线,打字回复:「在这。」靳识越看着手机,低眉笑笑,下颌线条英挺,轻笑得撩人。陆寒声吃惯了山珍海味惯,对素面提不起兴趣,放下筷子,抬眸却见靳识越勾唇淡笑。“靳二公子对着手机发情?”陆寒声外表刚毅,内里闷骚。“我女朋友,缠人。”靳识越懒懒扯唇,冷嗤道,“没见过世面。”“你有女朋友了?”陆寒声瞄向靳言庭求证,后者神情无波无澜,不管靳识越的事情,也管不着。“雁影知道吗。”陆寒声问。靳识越没搭腔,修长指骨敲着手机屏,好整以暇地打字。无论陆寒声问什么,他都不回话。从素斋馆出来,连厘和陆雁影去一趟洗手间。靳识越也同靳言庭和陆寒声分道扬镳。“他怎么突然想起来看小姨?”陆寒声靠着豪车,困惑道。靳言庭坐在车后座,接过何助理递来的紧急文件,浏览签字,眼也没抬说:“钟家那位已经到沪。”“钟映仪?她回来了?”陆寒声知晓段老二抵沪上任,以为钟映仪会晚几个月,没想到竟是同一时间。连厘站在洗手台前,弯腰低头,认认真真洗手。陆雁影旋出口红,照着镜子补妆,余光扫见连厘手腕的那抹红色,怔忡了下。车厘子形状的红玉,色泽红润,万里挑一的玉石,有市无价。有次,陆雁影请小姐妹到家里玩,不小心撞掉金镶宝盒。金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民国时期的老照片。母亲发现后,立即将那张照片锁进保险箱。车厘子形状的玉不多见,陆雁影就记得特别清晰,照片上的女子手腕戴的玉和连厘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照片是黑白的,辨不清颜色。不知是红玉,还是白玉。“你的手链蛮特别,哪里买的呀。”陆雁影给口红管扣上盖子,问连厘。连厘擦拭手指,瞅一眼链子挂的玉坠,轻缓说:“家里人留的。”“噢。”陆雁影恍然,“买不到。”连厘笑笑,“是。买不到。”两位女生往外走时,碰见抱着一堆红绸带的小僧人,好奇问一句用途。小僧人说:“这是祈愿信笺,初一和十五香客许下心愿,挂至梧桐树,上天有好生之德,会眷顾诚信之人。”“以前都没见过,新习俗吧。”陆雁影拉住连厘,“今天正好十五,我们去挂一个吧。”没人能拒绝小太阳,连厘也不例外。她们各拿一条红色信笺,跟僧人走到庭院种植的繁茂粗大的梧桐树前,左侧的木桌上放置着笔墨纸砚。落笔成字,连厘择一枝树桠,将祈愿信笺缠系上去。陆雁影活力无限,势必要系到最高处,为此还让保镖搬来梯子。“小姐,我来吧。”“不行,亲手系才表示诚意。”连厘边在桌前磨墨,边等陆大小姐。手机兀地响起。她睇一眼,发现是大少爷的电话。甫一接听,熟悉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回头。”连厘照做,遥遥望见懒懒倚着墙壁的男人。目光相视。须臾,连厘扭头看向陆雁影,对她说:“我不小心把东西掉在洗手间了,我回去拿一下。”“ok,用不用帮忙?”陆雁影站在梯子上,地面的保镖提心吊胆扶着,生怕这位陆家小公主摔下来。“不用。”时间紧急,连厘小跑走过去,她不常运动,跑到靳识越跟前时,额头沁了细细的汗,气喘吁吁。“你怎么在这。”连厘呼吸不稳问。靳识越神情自若,目光打量她白净透亮的脸蛋:“见人。”他的回答简明扼要。连厘又道:“那看完了怎么还不走?”靳识越眸色懒散地瞧她:“我女朋友呢。”连厘扬起脑袋,黑琉璃般的眼睛倒映着他的模样,缓声说:“在这。”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又问一遍,但仍然如实回答了。当面听到答案。靳识越挑眉,精深的黑眸流露出几分笑意,“我晚两天回京。”连厘眨了下浓密的长睫,“哦。”“你回京直接去我那,在家等我回去。”之前商量好返京她就搬到他家,和他一块住。大少爷纡尊降贵住她的小庙,他受得了降低生活水平,她可受不了他折腾她家。连厘看着他:“我的东西搬过去了吗。”“部分。”靳识越说。连厘不清醒他说的部分是哪一部分,但大少爷家里肯定样样齐全,可以直接入住。一个星期住三天,她要求不高,能睡觉就行。“好,那我回去了,雁影在等我。”连厘正欲提步离开,靳识越却蓦地伸臂揽住她腰,转身,将她抵在墙上。身后是硬实的墙面,身前是男人凶悍的身躯。方寸距离,身体贴合,靳识越另一手抬起连厘的下巴,低头,热烈吻住她。连厘瞳孔霎时放大。佛门圣地,他在做什么?干嘛莫名其妙吻她?…妹妹久久未回来,打电话又没人接听,陆寒声决定过来探探情况。他往殿内望了望,满堂漆黑一片,长明灯燃不尽晦暗,两侧烛火照亮幔帐,佛祖满目慈悲,漠视众生。陆寒声继续往前走。听到耳边传来动静,他步伐顿住。光天白日,古香古色的寺庙。隐秘的一方黄墙,男人长臂搂着女生的细腰,将她压在墙上,亲昵缠吻。好不暧昧。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寺庙里偷情,可真有雅致。都是成年人,:()京色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