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傅渊还在疯狂质问,她毫不犹豫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盘子,用尽全身力气,恶狠狠地朝着傅渊的脑袋砸去。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盘子在傅渊头上碎裂开来。碎瓷片夹杂着鲜血飞溅而出,傅渊被这突如其来这一砸,瞬间愣在原地,整个人安静下来。
察觉到他终于放开自己的手,宋锦瑶立马远离这种人,眉头紧皱,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鲜血顺着傅渊的额头缓缓流下,他惊愕地伸出手,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当看到手上那黏糊糊的红色液体时,他再也忍不住情绪。
傅渊咬牙切齿道:“宋锦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这还是我第一次流血,竟然是被你这种女人砸的!”
“我说了让你放手!是你自己疯了!”
傅渊被她这话给气笑了:“你这个女人,说砸就砸,真是不会一点手下留情,也难怪会在一群女人中格外出众。”
宋锦瑶:“……”
他有病吗?绝对是有个大病。
见傅渊冷笑几声后,又朝她那边走去,吓得宋锦瑶连连后退。
两人一攻一退,围着桌子乱转。走进来的丫鬟瞧见这一幕,不禁愣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
丫鬟被吓得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场景,打断道:“傅公子,今日与宋小姐对弈的客人说,他有东西不小心遗忘在这里了,人已经在外院等候着。”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停下动作,抬头望向门口的丫鬟。
棋阁外,宋锦瑶不断鞠躬朝老者道歉,而傅渊一脸无所谓站在一旁,用手按住伤口,以减少出血。
宋锦瑶:“真的很抱歉,我们将棋阁全都翻找一遍,也未曾见到过先生所说的礼盒。”
老者叹了口气,语气略有着急回道:“老夫明明记得带过来了啊,难道是记错了?毕竟是公主赐予老夫的礼物,再过几日便是新年,这让老夫如何面对公主啊!”
先下确实对此物并无踪迹,见老夫磨磨蹭蹭不肯罢休,傅圆脸上早没了耐心。
“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傅渊不屑说道,“我们都陪你在这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找到,你神经兮兮怀疑这,怀疑那,咋就不怀疑自己脑子?”
闻言,老者顿时气得想开口职责他,幸好被宋锦瑶及时拦下,但效果并不明显。
老者伸着手指指向他,质问道:“你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臭小子,头上都流血了还要站在里,当门神吗?”
傅渊也不客气,回怼道:“我管你是谁,小爷我姓傅,就你这辈子都高攀不上的傅氏,亦是这家棋阁的最大掌柜!”
听到这个姓氏,老者明显愣了一下,见机,傅渊赶忙补充道:“大半夜你跑到我的地盘怀疑这哪,我还没告你扰民,你倒好,还给我摆上架子?”
老者气得手指都颤颤巍巍,嘴里不断重复着:“你……你这小子!”
宋锦瑶站在一旁,瞧见这一幕甚是感到头疼,见傅渊打死也不走,她只能转头安抚老者的情绪。
她从衣袖口中掏出一张剪纸递给老者,轻笑道:“本楼确实没找到先生所说的礼盒,但这是小女亲自剪的剪纸,如果先生不介意,就当这个送给先生,我想日后公主询问起来,也不会责怪。”
她表面心平气和地将一只蝴蝶剪纸递给老者,实际上注意力全在傅渊身上。生怕他突然哪根筋搭错了,一把将她辛苦密谋传出去的希望给撕碎。
好在这个时机恰好合适,理由提起来也不可疑,俩人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老者打量着手上蝴蝶损坏翅膀,倒也勉强同意,点头道:“宋小姐不仅棋下得好,手也巧,竟能将普通的纸剪成蝴蝶,老夫甚是感到新奇,就勉强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