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一场要押上真心的赌局。
他跟奕戈是同类,连上桌押注的资格都没有。
“咳咳咳。。。。。。”奕戈突然咳嗽起来。
绯枝看到有血迹溢出对方唇角。
“枝枝。”他揩去血迹撒娇道:“心口好疼啊。”
听这语气,腹黑狐狸肯定不怀好意。
绯枝假装听不懂对方的意思,厚着脸皮一副不关我事的天真模样道:“那阁主可要好好休息啊,多喝热水。”
对方却是不打算放过他,抬手扯开衣襟。
分明有的是法子将心口的伤痕消去,奕戈却偏偏不去治疗,任由伤口狰狞攀附在苍白的胸膛。
直面那由自己亲手捅出来的伤口,绯枝目移。
“阁主怎么不消掉啊。。。。。。”
“因为是枝枝留下的啊。”
懂了,这就是他的罪证,这伤口在一天,他就要被奕戈蛐蛐。
“让我看看。”绯枝凑近。
对方也是完全不怕再被他捅一刀,居然真的任由他贴近了心口。
还是说其实傀儡丝已经悄悄警惕在周围了?
抬眼,奕戈支着脸,好整以暇的悠闲模样,等着看他又要做些什么小动作。
绯枝半蹲,扒在轮椅扶手旁,突然嘻嘻一笑,仰起脑袋撅起嘴朝着那伤口吹气,“乖哦乖哦,吹吹就不疼了。”
他清楚记得,以前师尊也是这么哄他的,哪里摔了就吹哪里。
然而,才吹了两口,就被扣住手腕提溜了起来。
“阁主?”
是他吹得不够慈爱吗?
奕戈的神情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要比平日里气色好得多。
“你——”奕戈顿了顿,松开他,没了后半句。
将敞开的衣襟理好,展开折扇挡住大半张脸不让他看。
绯枝凑过去,“阁主?”
那折扇又挡,平日里分明很喜欢盯着他瞧,这会儿却目光飘忽。
脑袋接着贱兮兮往前凑,被折扇抵开,不轻不重敲了敲,饱含警告之意。
于是绯枝作势要溜,对方竟也不阻拦,在后面飘来一句:“枝枝是冲着大典来的吧?”
!
猛地一僵,他强行镇定,扬起一个无辜的笑容,“什么是大典,阁主在说什么?”
奕戈却没有要多问的意思,只道:“需要工具人的话,找阁主就可以了哦。”
绯枝一时间顿住,有些迷茫地看过去。
对方靠于轮椅背,清冷月光穿过亭子落在身上,青丝如瀑。
半晌,向他摆手轻笑,“去罢。”
那我可就真走了嗷。
少年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奕戈垂眼,笑容淡去。
夜风穿过亭落,吹散了叹息般的呢喃。
“求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