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枝果断打断,又欲逃。
奈何腕上的手一紧,将他带了回去。
几乎扑倒在人的胸膛上,腰上有手虚虚搂抱,过于亲昵的距离叫绯枝一僵。
倒也不必玩这么大吧,两个大男人抱来抱去的不嫌尴尬吗?
台下傀儡们十分活灵活现地开始起哄,倒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奕戈垂眼,发丝拂面,口中的曲调已然换了味道。
“私情长,愿携君观桃红柳碧。”
“心悦兮,四海伴君华发青丝。”
绯枝本能地想要打断,“阁——”
“黄泉碧落,桃花未谢,我怎敢离。”
“。。。。。。”
微风习习,裹挟来身前人的气息。
一时间,绯枝忘了要说什么,心头刺烫,似是被奕戈露骨的词给灼烧到。
小心翼翼抬眼,奕戈始终都垂眸望着他。
眸底似藏着缱绻情意,又暗含幽怨,真真应了那一句情深错付薄情郎。
绯枝后背生寒,下意识想要抽手,却被圈得更紧。
心头呜呼哀哉,好像是犯贱犯过头了。
“阁主。。。。。差不多了,玩笑有些太过了。”
哪怕明知道这位腹黑又小心眼的阁主是在戏弄他,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对方演得太像了,他简直要自恋地以为对方真的对他情根深种,要为他赴汤蹈火呢。
要是信了,可就真着了道了。
奕戈低低笑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倏地偏头。
一支墨金色的长箭擦过他的面侧,深深没入台面。
傀儡的面皮被破坏,隐隐露出里边的填充物来。
落玉衡迈上高台,一字一句戾气尽显,“放开他。”
绯枝眼前一黑,两个祖宗全到了,这皇宫今天还能完好吗?
奕戈似笑非笑看绯枝,轻声细语,“相好?”
绯枝硬着头皮,“朋友。”
“枝枝朋友真多,也不知道我这个病秧子能有幸排上号吗?”
“阁主妄自菲薄了,您在我心中自是最重要的。”
说这话的时候,绯枝几乎把声音压到了最轻,生怕被落玉衡听去哪怕一个字。
奕戈却揶揄,“枝枝原来有心呐,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绯枝:“。。。。。。”
你这样我就没法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