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越泽打开遮阳伞,撑到叶榆头顶,瞬间投下一角阴影,隔绝了晒人的阳光,俩人的距离拉近。
叶榆发现,才两个星期不见,段越泽像是变了很多。
比如……
“你嘴角怎么了?”叶榆皱眉,怀疑又是段兴岩干的,伸出手想碰上去,迅速反应过来后,手指蜷缩一下垂在腿侧,问:“你爸又来找你了?”
“不是。”段越泽否认,但表情怪了一瞬,像是想起什么让人…的回忆,伸手挡了一下嘴角,又放下:“很丑么。”
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外表了。
叶榆好笑道:“如果我说丑呢。”
段越泽不说话。盯着他。
“…我脸上又有脏东西?”叶榆摸了摸被他盯着的下巴。
他好像总喜欢看着我下巴的方向…是什么很奇怪么。
叶榆发现段越泽今天有变化的不止是外表。
比起以前,多了种说不出的侵略感和执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抬头再看了眼段越泽,见他又与平时别无两样。
错觉吧。
天气热,外头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叶榆转身带段越泽往阅览室走,错过了段越泽几乎是瞬间变换掉的眼神。
一米八七的大高个紧紧跟在叶榆后脚跟,亦步亦趋地踩着他脚下的影子,不让任何其他东西覆在上面。
段越泽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他刚刚是想摸上来的吧。段越泽确定。他刚刚就是想摸上来。
为什么又不摸了?
嘴角当然不是段兴岩打的。自从医院回去之后,他就没再见过段兴岩。
祝桐华回去后也没有声音了。
人各有命,各有缘法,他强求不了。只要他不知道,就可以自欺欺人当作没有发生。
嘴角的伤口跟段兴岩无关。
是在……gay吧。
段越泽出神地踩着导致自己去gay吧挨打的罪魁祸首的影子。
思绪回到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