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但这个八两指的是老秤(一斤十六两),
眼下这只五两多的大棒槌折算老秤,至少就是八两,甚至可能九两!
戴松和谢书包眼睛都直了,两个人捧着这大棒槌傻乐了好几分钟。
还是二憨因为吃多了,在旁边崩出一个炸屁,两个人才回过神来。
这下谢书包说什么都坚持把棒槌全放在戴松那边。
戴松扭不过,只好把谢书包的两根棒槌也收了起来。
他压力怪大的,这玩意儿是能救命的“神药”,同样也是要人命的屠刀。
不过这些问题还是回去了再考虑吧,便先带着小书包去认认二憨的树窝,顺便帮把这大野猪拖过去。
两人一熊至少拖了四十分钟,沿途都是上坡,好不容易才把大野猪搬到地方。
戴松在树下找了一圈,拍拍二憨脑袋,
“我背篓呢?”
“呼!”
二憨心虚得两眼放哨,然后扭头就走到树旁,立起来不断蹭树,妄图用它风骚的“钢管舞”转移戴松的注意。
戴松直接给它没受伤的那只小耳朵拧的烫手了都,它才不情不愿地钻进树洞,在里边出几声撒气式的吼叫。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被乱七八糟枯枝烂叶填充满的背篓从洞口飞了出来,啪叽一下掉在两人面前。
“这是。”谢书包抱起背篓,满脸疑惑。
戴松也愣了愣,从背篓缝隙里扯出一揪白棉花还有乱七八糟的碎布条——这是他大衣里的棉花还有那条被黑瞎子抓碎的棉裤布料。
这些东西沾有他的味道
哪怕谢书包,认出那些碎布条后也明白过来,
他算开了眼了,本来以为二憨只是灵,通人性,
这会儿他觉得二憨其实不比屯里那帮大冬天还穿开裆裤遛鸟的小逼崽子差,
“松哥,开春了我上山砍点树枝子,多编几个背篓。”
戴松摆摆手,“不用,你去把大野猪沿着关节卸了,不会的话过会儿我来教你,我先把这背篓给二憨送上去。”
“欸!成!”
虽然这事儿和谢书包没啥关系,但看戴松这么决定,他也感觉心里暖暖的。
戴松抱着背篓走到树下,
二憨探出脑袋,撅着唇皮子“噗噗”个不停,小表情真的是又委屈又生气。
戴松仰头笑看着二憨,缓缓脱了鞋。
又脱了袜。
最后在把那俩几乎能立在地上的袜子,塞进背篓,咣呦咣呦,把里面的枯枝和袜子晃匀了。
不,应该是让自己的味道和这些填充物充分接触——戴松已经被自己和二憨之间的情义感动的泪目了。
戴松抬头,结果现二憨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缩了回去。
“啧,还生上气了。”
戴松搓搓手,把鞋穿上,背着背篓上了树……
不远处,蒙头割猪的谢书包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反正听见背后戴松喊他,一扭头,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笑着和他招手的戴松,
而是二憨着急忙慌地从树洞里挤出圆滚滚,带着点红的大屁股,然后颤抖着浑身的肉,连滑带爬地下了树。
“看给二憨高兴的!真的是一秒钟都离不开松哥!”谢书包不知不觉就露出了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