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有些意料之外,祁云有些惊讶,但他到底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坐在宽大的办公桌椅中,瘦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祁怀,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许久,屋内响起一道的声音。“对不起。”祁云向祁怀鞠了一躬,也知道自己有些招人厌,对方大概是不想看到自己。他说完后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他知道他对不起祁怀,可是在多方中间迂回的自己,没有别的什么选择。祁怀看着窗外时不时飞过的自由自在的鸟儿,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是的,一切都结束了,但又没有完全结束。他脸上的神色难得的有些忧郁,被这淡的几乎几乎看不见的日光蒙上一层淡淡的哀伤。但他的身板仍然挺直,就算是身上肩负起了多大的担子也不会压弯他的脊背。就是在他无法控制的回想起一些事情的时候,怀里突然窜进了一个毛茸茸。祁怀低头看去,是凌均不知道什么时候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对方像安慰似的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接着用头蹭了蹭祁怀的衣服,试图想要把对方周身的不开心的气息全部带走。刚才的祁怀,本来已经像掉进了冰窟一样,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却被这一小团并不那么能散发出热意的家伙给完完全全的温暖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也不是那么坏。祁怀低下了头,对上了凌均的视线,露出一抹淡笑。他的脸上不再是那种强扯出来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连眼底也都流淌着暖意。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向来冰冷的人也散发着如春风般的和煦气息。一人一白鸽的气息在此刻交融,画面中充满了温馨的感觉。13、不努力的鸽子不是一只好鸽子!公园的一处小广场上,落日的余晖倾泻下来,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面纱。微风佛动,时不时的吹起几片散落在地面上,边缘早已泛黄的树叶,随着清风在空中盘旋了几个来回后,又轻飘飘的落回到了地上。一个男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腰身挺直,他的右手边放着一个笼子,里面正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白鸽身形流畅,体态健硕,身后的尾翎均匀整齐的排列着。自从今天坐在这里,对方就已经是这样的状态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边的云彩。又是一阵风吹过,凌均不禁打了个寒战,抖了抖身上的毛。一边抱住弱小又无助的自己,一边在心里嘀咕着:真是冷的一比他暗搓搓的挪到了笼子门处,用翅膀一推,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对方连个门都不锁,非要拿个笼子来装自己有个什么意义。难道是方便携带?凌均踏上了椅子,接着又扑棱到了对方的腿上,轻轻的碰了一下祁怀放在右腿上的手,接着在对方视线望过来的时候,歪了歪头。下一秒,凌均就被对方捧起放到了地面上。“去玩儿吧。”祁怀摆了摆手,紧接着就不管了,继续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也行啦。本来一开始凌均是想着看对方能不能再次准确无误的接受到自己的意思,想要催祁怀回家来着。不过也行。凌均充分发挥了乐天派的开朗精神,一接触到地面就撒花式的跑来跑去,这时不知道从哪飞来了一群麻雀,渐渐的靠近了地面上的白鸽。“”凌均和自己对面这帮家伙小眼对小眼,一阵沉默。“咕?”有事吗?兄弟们。“叽叽叽。”其中一个麻雀蹦了出来,歪了歪头,随机叽叽喳喳的回复道。凌均:“”我还以为大家都是鸟,不存在什么语言障碍来着。大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凌均悄咪咪地向左迈了一步,对面的一群麻雀也跟着向左移动了一步。我挪我挪我再挪。不管凌均向哪里移动,对面的麻雀们都跟着动作,齐刷刷的一片,简直不要太有压迫感。“咕。”凌均有气无力的咕了一声。搞不懂,真的搞不懂。他放弃了。凌均软塌塌的瘫坐在了地面上,两边的翅膀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整只鸽的周身散发出无欲无求的气息。人多力量大,鸽也是这个道理。对面敌人太多,算了,躺平吧。就在凌均等着跟对方僵持消磨时间的时候,远处的祁怀从座椅上起身向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