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杜云瑟的呼吸声瞬间粗|重起来,索性直接闭上眼睛,用蚊蝇般的细声道,“我手酸了,夫君帮帮我好不好。”
“……好。”杜云瑟后半截声音被吞|咽下去,消失无踪。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架子床前纱帘摇动,遮住满满的春|光。
……
因为还未吃晚饭,两人没有闹太久,秋华年红着脸任杜云瑟帮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新衣裳,歪在他怀里撒娇不肯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喂|饱了某人,秋华年终于有机会问出疑惑。
杜云瑟将小夫郎整个人圈在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华哥儿以后和外人说话要注意一些。”
秋华年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无奈极了,“我就是给关六叮嘱一下新年促销活动的事情。杜大状元,照你这个吃醋法,是不是每天把我关在家里不许见人你才安心啊?”
杜云瑟没有回答,继续充满侵|略|性地吻|咬他细嫩的脖颈。
“别……”秋华年被碰到了痒痒肉,笑着推他,“我现在做不了,真勾起来了又是你难受。”
杜云瑟埋下头,压抑着低沉的声音再次强调,“总之、要注意一些。”
杜云瑟明显是憋着一口气,却一直注意着措辞,连霸道的话都讲得充满了可商量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生怕秋华年不高兴了。
秋华年失笑,伸出双臂环抱住他。
“我知道了,以后在家里见不熟的人的话隔着屏风好不好?”
杜云瑟闷声嗯了一下,好半天才从胸|口抬起头,“华哥儿,我不是故意要限制你什么,我只是……”
“吃醋?”
“……嗯。”杜云瑟帮秋华年扶着肚子,低声承认,“每次发现那种看向你的眼神,我都恨不得——”
恨不得直接挖掉。
秋华年不知道自家夫君已经被官场浸染得越来越黑了,他回想了一下,没记起来关六当时是什么眼神。
不过能把杜云瑟惹得这么不高兴,想来不是什么单纯、善意的目光,以后确实该注意一下了。
秋华年虽然行事大大方方没什么避讳,但也不乐意被人盯着骚|扰意|淫。
杜云瑟见秋华年答应了,松了口气,灼|热的大手从上到下一寸寸抚|摸着玲珑有致的爱人。
如今的秋华年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从内到外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快了,最多再有两三个月,就可以……
……
临近年关,又到了一年一度准备年礼的时候。
过年是横贯古今的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凡是有交情的人家,哪怕相隔万里,也要在过年的时候送去一份年礼走动关系。
秋华年今年是没有一点精力准备这个了,好在九九去年过年时已经锻炼过准备年礼,今年照葫画瓢,游刃有余。
除了多了一些京中需要走动的人家外,今年的年礼最大的不同在于给吴深和宝义的那份可以暂且不送,等他们进京后再送。
“今早襄平府来人了,是跟着祝家的商队来的。”九九给秋华年“汇报工作”。
“他们带来了自家和舒家、黄家的年礼,还有圆菱和云成哥哥们的年礼,都是一块来的。”
这些人家都和秋华年家亲近,送年礼的时候,祝经诚应该派人去问了一圈,把几家的东西一起送到京城来了。
“给我看看他们的信,都送了什么?”
“几家人都送了给小孩子用的衣裳和玩具,信白哥哥送了许多书,如棠和福霞合起来写了一副百子图,大娘送了几个坐月子时候能吃的美食方子,圆菱哥哥还送了几坛咱们庄子上的青梅蜜饯与汤绽梅。”
秋华年一听见蜜饯就馋了,忙让人去取几碟出来,给各院子分一分。
他一边吃酸酸甜甜的蜜饯,一边看完了友人们的信,脸上早已满是笑容。
“信白说小狸奴已经会跌跌撞撞地走路了,还会叫爹爹,等我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出来,正好能做年龄差不多的好朋友。”
秋华年一想到小狸奴和苏信白长得那么像,就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即看到他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