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觉得搭在女子肩上的手碍眼极了,男人温柔的眼神看着更碍眼,原本,那是属于她的。现在,全都属于另外的人。
她站在原地不动,脚下千斤重,想走也挪不开一步。胸口闷闷的,眼睛酸的很,但是眼泪忍着没掉。好难受。
少倾,不远处的两人同时看过来,笑脸盈盈的,男人朝她说了句:“央央,我要娶她。”
娶她,娶别人。
那她呢?
徐若云心口抽痛几下,嘴里喃喃着:“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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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从梦中醒来,这次的感觉无比真实,心慌的感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那中心慌渗透每一寸肌肤,久久没缓过来。
胸口剧烈起伏,此刻还在怦怦跳,她吞咽下,侧头看见烛光跳跃两下,只剩下一个指关节那长了,快燃烧完了。
原来她没睡多长时间。
她闭了闭眼,软下身子重新躺下,忽然,外边传来砰的一声。
徐若云立马坐起,朝外喊了声,守夜的丫鬟很快进来,恭恭敬敬站在床前,问:“少夫人,有何吩咐?”
“外边什么声音?是世子回来了吗?”
丫头回了句:“不是,是风大,把灯笼吹得掉下来了。”
她哦了声,原来是廊下的灯笼掉了,她以为是陆越钦回来了。
徐若云有些失落,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人出去后,她彻底睡不着了。
一到深夜,她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而像刚才的梦境,这些时日来,她梦见不止一次,且越来越频繁。
扰的她心烦意燥。
她睁大眼,愣愣的出神,她在想,陆越钦在做什么?他是不是跟沈如清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会聊什么?会做什么?
徐若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想的脑袋疼,也停不下来。
想的时间长了,徐若云就在想,要是哪一日陆越钦将她休了,或是和离了,她会是怎样?
肯定会伤心吧。
她不能被休,不能跟徐若千一样,成为下堂妇,若有朝一日她和陆越钦真的走到那一步,她希望是和离,而是休妻。
又是一晚没睡好,早起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比昨日更憔悴了。
南星心疼她,吃早膳时宽慰两句,哪知徐若云压根没认真听,点了几下脑袋就敷衍过去。
早膳后,她挺无聊的,便在凉亭内吹会风。汤圆闲的跳上跳下,时不时朝她叫唤两声,也不知什么意思。
她拖着腮,眉拧着,透着淡淡的忧愁。
“你也想他了?”
汤圆瞄了声,回头继续趴着,呼呼大睡。
徐若云跟着打哈欠,枕着手臂趴在石桌上,眼睛眯了没一会,悠地听见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朝这边而来。
她一下睁眼,唇角微扬,立马回头看,下一刻,失望的收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