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冶最后还是回台阶上继续讲戏了,但是中途时不时抬头扫一圈后边的粉丝。聊完观后感,又互动了几句,覃冶跟大家鞠躬再见,再三叮嘱最后结伴离开,晚上注意安全。
谢白榆一直在角落看着,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才走过来。
“之前也有过这种人吗?”他问,“我明天让丁宣去联系保安。”
“没什么用。”谢白榆指指对面,“看到了吗,全是饭店,看剧的基本都是女生,总有男的借着喝醉当借口过来性骚扰。”
“这边的保安拿商场的死工资,不怎么愿多管别的事儿,而且这种事本身就防不胜防。”谢白榆继续说,“甚至报警也没什么用。”
那个男人的秃顶和额角的疤太有辨识度,谢白榆刚刚就认出了这是个游荡这附近的惯犯:“之前有女生送他进过警察局,结果被他甩出病历单反咬一口。警察也没办法,只能调节,没记错的话最多关了三天。”
他记得当时那条微博在剧圈首页转了很久,所有人都在互相提醒着晚上看剧注意安全。但是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办法提醒这些人不要骚扰女生呢。
覃冶皱着眉,谢白榆一边嘀咕自己怎么跟他说这么多话一边继续解释:“你能做的就只有借着影响力提醒粉丝注意安全。虽然你可能更想亲手把他抓进看守所。”
“但是我们都做不到,主要还是没有证据。”谢白榆叹口气,“这些总是事发突然,哪怕sd的大家都拿着手机相机,也很难有人刚好就录下骚扰的证据。”
覃冶的神情依旧严肃:“或者我跟边哥商量一下把sd换到剧场外。”
“没可能,之前也有演员想在楼上,场方不同意。”谢白榆说,“大部分剧散场都要九点半多,商场十点十五关门,每天都急着赶人。”
覃冶烦躁地揉着眉心。
“你也早点回家吧,我今晚跟丁宣讨论一下看有没有解决办法。”
第8章制裁醉汉
《十八岁半》彻底步入正轨后,覃冶的排期稳定在一周三四场。
某组的楼里好评多了起来,一层一层认真地讨论怀恙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沪外ip开始喊话官方多加周末场。
边胜清还在医院化疗,覃冶跟他打了个视频电话想讨论加场的事情,还没接起就被挂掉了。
下一秒边胜清把语音电话打回来。
“不打视频了,不好看。”边胜清从病床上坐起来,自己摸索着拿了个厚枕头垫在背后,“阿冶啊,这周演出怎么样?”
“那你得自己来看。”
覃冶在剧场里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靠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之前边胜清很喜欢坐的位置。
他沉默了几秒才又开口:“边老师,要不周天中午再加一场吧,我能行。”
“你们几个商量好的是吧,一个两个排着队来说自己能干。”
覃冶抬头朝化妆间看了一眼,谢白榆和招招正趁试麦前扒饭,舞监在归置道具,化妆师一件件着快换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