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退休干部,有退休工资牙口又不好。
像今天这锅蜂蜜小面包,就是长期跟贾叔有往来的老爷子买去送老同事。
一买就是两百个,虽然姜向北收得批发价两毛,光是这几锅加起来也有四十元。
裴玄说得对……卖得越多利润就越是可观。
“那干脆等张武哥的做出来我一起送去。”裴玄又说。
姜向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头指了指厨房案台上的四个篮子。
裴玄摇头:“这面包轻巧是轻巧,就是点儿都不能压,要不就得成死面团子。”
“等我哥回来再送张武哥的,就是贾叔的你都得跑两趟。”
张武如今是张向北面包在王家桥的另一“经销商”,推票时就忙连带着一起卖面包。
“那还是我多跑几趟一起送了吧,向南和夏彩霞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都行。”
姜向北笑。
两人聊天的声音没有刻意避讳着谁,胡奶奶和齐爷爷坐自家门口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两位老人家只是笑呵呵地听着。
毕竟这里面也有孙女一份,他们又怎么会嫌事多忙活。
胡奶奶日复一日地还是在那搓麻绳。
“向北,你爷和你爸今天也是去公安局了吧!”
“中午吃完饭去的,建设叔也去了?”姜向北问。
中午裴建亲自来通知姜家去公安局跟吴婆子协商民事赔偿的问题。
刑事部分立案调查完之后,才轮到民事赔偿部分。
姜爱国和姜半作为姜向北监护人代表协商,她和姜向南要忙活暑假结束前的最后一批面包。
司文兰看几人面包生意越来越红火,忙到邻里邻居谁见到都要明里暗里打听这个面包究竟赚了多少钱。
可见能赚钱的风声早已传遍三水胡同。
司文兰担心两个孩子因此而耽搁了学习,上周非常严肃地找兄妹谈话。
最后决定只是周末忙活两天,周一到周五就老老实当学生。
张武就是知道这个情况,特意多订了两天的量。
姜向北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发酵面团准备各种材料,早上四点烤制第一盘。
“也不晓得那死老婆子要咋赔我家彩凤?”
“胡奶奶。”姜向北抿了抿唇。
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个臭毛病,心里好奇的就一定得问出口,要不晚上睡觉都得在心里回顾一番。
喊了胡奶奶之后,又看看屋里。
“怎么啦?”胡奶奶问。
“彩凤卖面包的钱能让她去买两套衣服不?”姜向北想了个最直接的开头,观察胡奶奶表情,没什么异常之后才继续说:“明天彩凤也要读书,总穿那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