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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4页)

眼见来不及再犹豫了,凌嘉看向池昱星,示意他看自己。随后,她放在身侧的手,用食指在空中做了个向前戳的动作。提示池昱星在额头上画圆点。

凌嘉按照她整理好的思路,觉得在所有形状中,圆点处于最底层,不管村民是按照年龄划分,还是辈分,或者族中地位之类的,圆点都不可能会高于线条。所以他们这些外来的游客,身份比村子中村民还要低的人,画圆点不会冒犯民俗的可能性最大。

为了拖延时间做缓兵之计,池昱星之前就伸手慢吞吞地沾了碳灰,免得NPC觉得他们不配合,冲过来砍人。看到凌嘉的提示,他二话不说就用沾了碳灰的手指往脑门上戳了个圆点。

他画好之后,其他四人稍微等了几秒钟,没有听到镰刀人的动静,才放心往额头上戳圆点。

虽然不知道村民画图案的依据到底是什么,好歹是猜准了答案,又能再混一段时间。

不过在凌嘉思考的种种可能中,“辈分”是她猜中但不知道猜中了的原因。村民之所以画图案不同,不仅因为年龄有划分,也按辈分划分区别。同龄人中,有差一辈的、差两辈的,所以才会有图案的差别。年轻又辈分低的村民,只有画圆点的资格。

而她们这些外来的“游客”,自不必说,毫无地位可言。除了圆点以外的任何形状,都是对民俗的冒犯。

凌嘉做出了正确的判断,给自己脑门用血液画上圆点以后,她扭头看站在远处的另一队玩家,发觉她们也找到了正确答案,五个人都画着圆点,没有出错。

她侧目看时,撞上对方看过来的目光,看来两队的速度相差无几。大家都一样,不止全神贯注保护自己和队友,也存了心关注另一队什么时候出错离开这里。

这仿佛默默地成为了两个队伍之间的较量。

在玩家给额头画符号时,院子中祭祀的场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随后,族长手持一柄由各种干谷物组成的拂尘样式长刷子,沾了水,口中念念有词,一步一顿,沿着祭祀场地边走边洒水,直到洒完一整圈。

这似乎像是一种开场仪式,圆圈画好之后,之前等在屋檐下,四处站着的村民才纷纷走进去,跪拜磕头。

游戏里出现这样的场合摆明是为了为难玩家的。十个玩家被叫过去一起,来到圈中村民们的身后,在洒水圆圈的最边缘。

这次和祠堂一样,年长族长对着搭高的木架跪下磕了三个头,其余村民均只磕一个。吃一堑长一智的两支队伍都没做错,只磕一个不敢多。

这只是个小小的开头,更像是在给玩家证明这村子对于磕头祭拜的规矩,只有领导者配磕三个。大概磕得越多赐福越多吧,人家古老村落有自己的讲究。

村民集体磕头之后,场中被摆上两台条形凳子、一个大木盆。几名青壮年控制住之前牵过来的猪带到中间,围在一起用粗麻绳固定猪的四条腿,控制住后,抬到凳子上按住,宰猪放血。

村子要宰猪祭祀,所以得在现场进行杀猪全过程。

在村民控制那头猪时,猪发出惨烈的嚎叫,混合村民大声的吆喝,场面突然吵闹起来。随后,他们用大刀插猪脖子放血,似乎还带着热气的猪血咕咚咕咚地摔到木盆中,挣扎中的猪发出更凄厉的嚎叫。

如此血腥原始的场景,令人心脏都跟着一起颤抖。虽然人类对于其它生物的死亡无感,不过被宰的猪发出震天响的惨叫,还有大股大股喷涌出来的鲜血,人还是会被影响到。

随着猪的惨叫明显变小声,围在一旁观看的村民开始唱歌跳舞,口中发出玩家听不懂的音节,拍手蹬腿,手舞足蹈。

已经被训练有素的玩家立刻意识到,又到了考验环节。在发现村民唱歌跳舞的时候就立刻模仿着动了起来。

不知道这些简单的环节是不是为了降低玩家的防范心。猪彻底咽气,不再挣扎也不再叫喊后,村民停下舞蹈,挨个将脸上之前画的碳灰和血浆沾了抹在猪身上。年纪大的人抹的位置在猪头猪身,年轻人抹在身上或者四肢。

玩家们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照着做。此时,大家心里想的还是,自从掌握了规律之后,似乎已经没什么难度了。

然而就在抹猪皮这个环节结束后,村民将接了猪血的木盆从猪身下抬出来,满满大半盆血,晃晃荡荡,发出一股难闻的腥气。

他们开始用手从盆里把血捧出来,泼向他人。

场面血腥到魔幻,随着泼血的人越来越多,鲜艳的猪血洒向四方,人的脸上、身上、地上到处都是血点。红色越染越多。

有村民冲玩家招手,大声催促他们加入,镰刀人也站得更近了。和之前每一次考验一样。

可是,是随便泼就可以,还是有规矩的呢?入目一片混乱的场面,不像往脸上画符号那样容易辨明。凌嘉和队友四人睁大眼睛四处望看,寻找规律。

十名玩家被赶鸭子上架一样赶到木盆附近,来不及解释了,凌嘉小声对队友们说:“姜崎,泼高点。”

另外一队玩家就在凌嘉她们旁边,明明能模糊听见凌嘉的话,她们的队长随即做出的选择却是截然相反的。她对队友说的是:“放低。”

凌嘉也听到了对方说的话,她心里暗暗一惊,下意识看了另外一队一眼。她看出来,另外一队的女队长眼神流露的并不是十足的自信。

她做选择在自己之后,凌嘉还以为她很有把握。然而不是,她能看出来对方有所犹疑。没有选择跟风,证明她有理智和独立思考的自信,这是值得敬佩的。

两支队伍有不同的选择,那么就会有两种结果。凌嘉忐忑不安,但在快速重复地捋过一遍思路之后,她的担忧逐渐减弱。

和之前在祠堂磕头一样,并不是所有事件,都要看村民怎么做,然后跟着一起模仿。更重要的是分析村民行为的由来,或者民俗形成的逻辑。

村民之间互相泼血的场面很乱,什么泼法都有,有泼向别人上半身的、泼向别人下半身的。也有村民朝玩家们泼过,均上下都有。甚至会甩到人的头上。

兵荒马乱的短暂时间里,凌嘉注意到,这些NPC在朝别人泼血的时候,口中都会发出叽里咕噜的说话声。向上泼时口吐固定音节的四个字。向下泼的时候说的话长短不定,表情也不一样。

表面上看,年纪轻者向年长者泼大多是泼向下半身和脚,但是这些泼人的人,表情都很认真。反观朝上半身泼的人,一般都会露出较为慈祥或者友好的笑容。

注意到这一点,凌嘉立刻意识到,两种不同方式有不同的寓意,并不是像之前一样,与年龄、性别挂钩。

像这种少数民族独有的活动,往往有它特殊的意义。比如祈福,是在向上天或者神明供奉所获的同时,祈求庇佑或者赐福。这是一种“给”与“求”。

之所以会联想到这个,是因为凌嘉看到村民向人洒血时露出的笑容,觉得很像是那种做善事时不经意间流露的友好。这让凌嘉不得不深思,向别人上半身泼血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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