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小姐小心些。”秋月不放心的嘱咐一声。
管家
在京都西街有一条胡同,胡同的尽头,是一座古朴的四合院,那便是御史府管家的私产。
周管家自秦氏上位后便一直担任御史府管家,也是有十年光阴,她是秦氏那边的远亲,每月按例领取御史府的银子外,秦氏每年底还会再给周管家一笔钱,作为奖金。
最开始萧御史,着实风光过一阵,那时云汐生母还在,周管家最初是御史府门子,那阵他没少捞门敬,只要想见萧文宇都得他点头,来拜访的人若是不懂事,没有门敬,萧文宇的面他们是见不到的,所以周管家实打实捞了不少钱。
他用这些钱在西街这个胡同买下这座院子,还讨了两房媳妇,隔三差五回来和老婆共度春宵,好不惬意。
这不今晚下着大雨,他又回到了自己住处,提前给大房去了信儿,大房准备了满满一桌酒菜,他今个儿心情贼好,虽被萧云汐踢了一脚,可那小贱人实打实挨了打,她受伤,他心里就高兴。
而且小贼人还被退了婚,自家灵儿才能嫁入侯府,说不定还是大方。秦将军那边少不了他的好处。
至于萧云汐小贱人,名声臭成这样,能不能嫁出去都问题。
爽,实在太爽了!他情不自禁吃了一块肥肉,喝了一口酒,并对大房说:“满上!”
自家男人高兴,做妻子自然跟着开心,大房立即给管家斟好酒:“当家的遇到什么喜事了,那么高兴。”
“小贱人今天被虐惨了,心里痛快,今晚关灯后,少不了你的舒服!”
管家这一番话,说的大房面红耳赤,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正常,可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男人心思都在自己身上?这个二房今晚回娘家了,刚好自己可以独占夫君,晚上可得好好表现。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南洋一事,将军有参与。”
“谁会知道这个,那小贱人活着回来算她命大,可她那臭名声,她父亲都不相信她的话,刘捕快收了我们的钱答应不会说出去。”
“这次多亏我机智,拿下了小贱人身边丫鬟的妹妹,不然还没那么快制服她。”管家喝了一口酒道。
“那将军不会忘记夫君的好吧?”大房又给管家满上酒。
“他敢?老子这些年暗地里为他做了多少事,他干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老子都懂,你以为他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之后管家喝高了,大开荤腔,评论起大房和二房的身材,以及那些方面的表现,谁比较厉害。女人聊起这些方面话题总会含蓄些,但看见他兴致那么高,也只能陪着聊。
后来竟叫大房跳脱衣舞,大房起初含羞不愿意,可周管家喝高了大舌头说脱一件给一锭银子,全脱完给一堆金镯子。并且不是说说,把实物摆在桌子上,大房看见真金白银,眼睛都放光了,钱,没人不爱,啥时都好使,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也顾不得羞耻心,照着管家的话做。
当大房要解开身上最后一件遮羞布时,天空响起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
来自地狱
雷声响过后,关好的门窗都自动打开。
大房那遮羞布已经脱了一半,一片好风光尽显,她想捡起一件衣服披上之时,一道寒光贴着她的脸而过,在她脸上划出一道口子,惊得她顾不上衣服,赶紧用手捂脸,闪躲起来。
这导致她身上衣服全部掉落,她完成了任务也没得到金镯子,因为答应给她金镯子的人,脖子被人掐住。
掐住管家脖子的人真是云汐,管家这住处也是她今晚冒雨要来的地方,御史府里知道管家在外面有房子的人不多,即使秦氏也不知道。她也是因为前生无意看着他鬼鬼祟祟出去一路跟着才得知的。
不过云汐此时装扮,全身都蒙着,加上声音比较低沉,他们一时也不知道来人是谁。
“捡起你的衣服滚出去!”云汐厉喝。
这人就像就像地府的罗刹,不更像是阎王爷,她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谁要没按她的话去做就会血溅当场大房顾不得自家夫君,顾不得羞耻心,顶着光溜溜的身子捡起衣服仓皇而逃。
周管家刚才喝得醉醺醺了,这会酒醒了一些,借着酒劲开骂:“特么,哪里来的山贼,知道你爷爷是谁吗,惹毛了你爷爷,你会死得很难看。”
云汐摘掉蓑帽,露出一张挂着雨水且苍白里脸,好像来自地狱的鬼魂。
原本房里点了三盏煤油灯,刚才云汐熄灭了两盏,现在只剩一盏,使得整个房间的光线很昏暗。
管家慢慢凑前看,等他看清来人后,又吓得后退两步。
“五……五小姐,怎么是你?”
云汐扬起一抹管家只在停尸间死人脸上看见的阴森笑容,看看他吃的是什么菜:佛跳墙,黄金鱼翅,爆炒凤舌,烧鹿筋。这些菜云汐看都没看过。一个御史府的管家居然有这些实力吃这么名贵的菜,可见他这些年污了多少?
管家想起他白天才被自己父亲狠狠教训过,料她也不敢对自己怎样,便收起了刚才那紧张的心,冷冷地说:“五小姐深夜造访寒舍,有何贵干?”
寒舍?云汐扫了一眼,世面她前生见过一些,吃饭的饭桌是黄花梨的,装菜的瓷器是青花瓷,旁边的是紫檀木,而支撑房间的四根柱子是金丝楠木,就这房间的家当少说也能值几十万两银子,够上千个灾民解决一年的温饱了,也能缓解前方军饷吃紧的状态。
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些她来找他有正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