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沅道:“可老大你心软,说是不接,每次遇到这种事求上门,还是会出手相救。就像你在学宫里救下我。”
赫连生道:“从那以后,你就像恶鬼一样缠上了我。”
宗沅:“……”
“总之老大,他们都是主动给保护费,求我等庇护,也并非我们强迫,不是吗?”
赫连生接过水石袋子,掂了下重量。
刑水水在一旁竖起耳朵,一听便知不少不少,袋子打开后再看,一个个色泽更是通透,皆是纯净上品水石。
赫连生看向苍星洲:“你母亲身子如何,最近好点了吗?”
苍星洲摇了摇头。
赫连生道:“这些水石你拿着,给你母亲治病,剩下的,你们再去分给学宫中其他需要的人,不够找我补贴。”
刑水水转头看着他,此人总是一副疏离冷淡的样子,可私下做的事,却分明柔软至极。
他似乎也没她想象的那么坏。
宗沅擦完口鼻血迹,清点水石数量,一边道:“对了,羊滢是不是很久没来找过我们了?”
苍星洲道:“是,她被几位师姐排挤,请我们相助,但近来好久没找过我们了。”
两个不要脸的,狼狈为奸。
贺唐州脸色苍白地笑道:“好哦。”
关无山握住放在膝盖上的剑,道:“马上,我就要独自去找薛九灵了,你不准掺和半分,倘若——倘若最后我死了,你记得,要每年在我坟头倒三碗酒。”
贺唐州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哦。”
可他日后还是掺和进来了。
毒杀上官家元老,给阿姊下蛊,就这么不自量力,还是心甘情愿给关无山当狗。
故事的最后,大概是关无山得知死讯后在小狐狸坟前倒三杯酒。又或许,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很快就会被送下去陪他了。
刑水水冷冷盯着关无山,压抑着这具身体悲伤的情绪,苍川之蛊吗?她记得当年镜无双就是死在苍川那边。
刑水水神识一动,退出浮灵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