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将头上钗拔下,言笑晏晏道:
若谷眉头微蹙,她过来并未看到女儿身影,好奇道:“怀夕去哪了?”
席老师正色道:“你救了我一命怎么能不收呢,又不是只今天麻烦你,明天我还要施针,后续还得找你复诊,你不收诊费我怎么好意思去。”
余渊从不质疑她的能力,并未觉得惊讶,廖定民走到余渊身边,悄声将席老师方才说的话告知于他,余渊闻言眸色深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压低声音道:“你不用事事替我打算,外面的事我来操心就行。”若谷看着他笑了,不甚在意道:“咱们夫妻一体,有些事不用分这么清楚,不都是替夕夕打工么。”
陈导虽有些失望,却也有心理准备,他苦笑道:
怀夕毫不犹豫道:“好啊~陈伯伯有需要,我又有空的话,那肯定会来帮忙。”
若谷闻言并未沾沾自喜,她神情自若道:“席老师说笑了,渊哥性格本就内敛,某些八卦媒体又爱胡报道新闻,他不谨慎是会吃亏的。”
小助理毫不犹豫从包里掏出纸笔递过去,且不说席老师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就凭若谷是余渊老婆这个身份,她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席老师对这话深有感触,她轻叹道:
余渊掰开揉碎了来给女儿讲解,怀夕听的很认真,她眼眸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灵气,那份灵气能感染周围的一切。
若谷不管他们说什么,她走到怀夕面前,脸庞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神色温柔的抬手替理了理怀夕髻,柔声道:“我女儿真漂亮,你喜欢就去玩儿,无伤大雅的东西,不必太较真。”
余渊点头转身离开,待他走远,席秀兰忍不住调侃道:“我真没想到余渊私下里是这副模样,他平常在剧组看着随和其实谁都没放心上,原来心思都在你身上呢,倒也难得。”
陈导满脸失望道:“当老气横秋的外交官有什么好的?那多浪费你的天赋。”
“这药要用水煎服,每天1剂分3次服用,针灸明天还得再进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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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导原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竟同意了,脸上呆了一瞬,而后立刻流露出惊喜来。
余渊脸都黑了,他毫不客气道:“你休想~你两儿子那颜值,能配得上我女儿吗?别做梦了。”
“席老师时间到了,可以拔针了吗?”余渊面上与有荣焉,却故作矜持道:“陈导过奖了,主要还是她妈妈教的好,怀夕自己也足够出色。”
余渊注意到陈导离开,他看了席老师一眼,而后蹲在若谷椅子旁,手搭在她腿上,微微抬头眼神缱绻,声音醇厚道:“针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拔出来?”
廖定民迫不及待想把这消息告诉渊哥,他都不敢想,若是前些年老板娘露面,是不是能带来更多的人脉资源。
怀夕心情不错,她兴致勃勃道:“妈妈,那我陪爸爸玩会儿,你坐着看我们演戏。”
席秀兰顾不上聊天,她忙道:“你拔吧,我不乱动。”
怀夕被厚重的衣裙捂得有些热,她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笑容和煦道:“谢谢陈伯伯厚爱!我未来想当外交官,就跟新闻上的那些人一样,恐怕不会踏足演艺圈。”
若谷接过纸笔,她俯下身落笔字体清秀美观,令人心旷神怡,小助理跟看艺术品似的欣赏起来,若谷温和嘱咐道:
“难怪余渊这些年走的这么顺当,有你这样的贤内助,他想不迹都难,你这话我记下了,日后但凡有我能出力的地方,我一定不吝啬。”
席秀兰忙不迭的点头,“我听你的按时吃药,可这诊费要怎么算?”
余渊不慌不忙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这样讨喜的角色,别人求都求不来,也就你们夫妻百般嫌弃。”
在他看来,若谷话里有更深层次的意义,她会跟他永远在一起,因为两人要共同守护女儿成长。
她偶尔来片场一趟,总得四处看看,席秀兰并未留她,目送若谷离开后,她方才坐下喝口水。
似眩晕症这样的小病,不需要太多真气刺激穴位,若谷将针留置在她体内,抬头朝席老师助理说道:
余渊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夹在耳后,眼中是毫不遮掩的爱意,他声音沉稳道:“那我让廖定民留在这陪你,夕夕跟我一起走,你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