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为怀夕谋划亲事,是因为女人必须依附男人而生,如今她只要坚定不移的支持她的梦想,静静见证她的奋斗与成功即可。
胡国峰迫不及待问道:“陈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自己走路啊,这破轮椅我是一天也不想坐了。”
陈若谷不在意的摇摇头,她动作轻柔的给伤口消毒,又在周围撒上消炎粉末,最后用干净纱布包扎着受伤的膝盖。
胡国峰毫不犹豫将手搭在脉枕上,若谷仔细分辨后,淡笑道:“胡叔身体恢复的不错,今天施针后,回去可以尝试练习走路了。”
方明绪听话的点头答应,礼貌和她们道别后,方才转身离开。
若谷知道早恋这回事儿,只是没想到如今的姑娘会这么明目张胆,怀夕听了她这话也有些瞧不上眼。
“先让我看看你膝盖,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若只是皮外伤上点药就好,别担心。”
见怀夕顿住脚步,若谷疑惑道:“怎么了?”
若谷皱起眉头道:“邵白带学生到济世堂来看病,我与他聊了两句,恰好被高老师撞见,可能这事儿让他们母子俩生了争执。”
余怀夕挽着若谷手臂走的干脆利落,方明绪气愤道:“你等等我,我腿受伤了,需要帮忙……”
怀夕见方明绪包扎好了还傻愣愣的坐那不动,出声提醒道:“方明绪,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你不打算回家睡觉吗?”
他手脚被三个男生按住,有女生抓着他衣领,他正屈辱的侧过头去。
杨姐笑眯眯道:“他就是看太太有亲和力想多亲近一些,他跟着爸爸生活,也没个女性长辈在身边关心照料,难免渴望母爱,情有可原。”
方明绪听她这么说脸色铁青,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脱束缚将女生推开,声音冷嗖嗖道:“我可没跟她谈恋爱,这人脑子不好。”
陈若谷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声她音温和道:“胡叔莫急,身体康复得循序渐进,我先给你把脉看看。”
若谷轻斥道:“你那么着急做什么,他膝盖受伤需要缓缓,等不痛了再走也不迟,或是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
怀夕拉着妈妈手指轻轻晃动,语气平静道:
陈若谷性格温和,待身边人友善,是个极具包容心的人,怀夕倒也不勉强她。
余怀夕插手这事,是不想落个见死不救的名声,巷子昏暗,也看不出他有没有受伤,既然不是霸凌,她也就没必要多管闲事了。
方明绪脸颊泛起微红,那羞涩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笑。
胡国峰闻言大喜,催促着若谷赶快扎针。
若谷跟在女儿身后轻笑道:“有什么好处理的,你又不是傻白甜恋爱脑,若是经历了那么多事,你还是拎不清,那就随你去吧,我跟你爸,总不至于让你饿死。”
若谷对附近环境很熟悉,听他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细心叮嘱道:“你晚上尽量别让膝盖碰水,只要不炎,很快就能结痂康复。”
方明绪不好意思道:“我是余怀夕的同班同学,刚才被人推倒,膝盖磕到石头上去了,可能是破了……”
怀夕大声喝道:“你们在干嘛?霸凌同学吗?”
这话倒有可能,若谷轻笑道:“我与他萍水相逢,以后都不一定会再见面,不必过于深究,杨姐把门锁上,咱们上楼。”
若谷趁着针在胡国峰体内留置的时间,朝胡婶询问道:“婶子是不是肩部不适啊,我刚才看你动作有些僵硬。”
胡婶苦笑道:“我这是肩周炎犯了,肩膀又胀又痛,活动受限制,我看外面病人还在排队,我又没领到号,不好意思跟你提。”
若谷轻笑道:“没事儿,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病不治好,怎么照顾胡叔,我先来帮您看看。”
胡婶受宠若惊,忙坐到若谷对面伸出手腕给她把脉,若谷将手搭在她脉搏上,聚精会神,心无杂念。
胡婶目不斜视的欣赏起若谷来,她觉得若谷的漂亮是内在和外在的完美结合,一颦一笑都让人如沐春风,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