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自告奋勇的帮若谷调了两个蘸料碟,一个是麻酱的,一个微辣的,据说是万能配方,蘸鞋底都好吃的那种。
他们选了个六人桌坐下,怀夕坐在妈妈身旁,若谷笑盈盈道:“铮铮和小何点菜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必考虑经费。”
怀夕是尝过榴莲的,虽然气味浓郁,但清甜的味道她很喜欢。“说的那么玄乎,那我更要尝尝味道了,不尝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陈若谷喝橙汁时,注意到了他们右前方那桌。
何辉自然也是不高兴的,他声音淡漠道:“嫂子问心无愧就好,事全部过程我都用手机录下来了,之后他们别想讹人就行了。”
杨姐倒没意见,原先她在余渊那边干活简单,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在家,感觉孤单又寂寞,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儿子。
黄菊芬看着她那婉约动人的身姿,思忖着自己生了孩子后会不会有这么好的状态,陈大夫跟怀夕站一起,很难让人相信她俩是母女,大概学中医的人格外会养生吧。
现在虽忙的脚不沾地,但她心情愉悦,济世堂里充满欢声笑语,太太和怀夕也拿她当亲人对待,让她渐渐有了家的感觉。
陈若谷既然碰上就不会袖手旁观,她朝池铮铮喊道:“你先去给我倒水净手。”
陈若谷往大爷脉搏上一搭,便知自己方才的判断没有错,她冷静的朝大爷女儿道:“你爸爸这是中风了,如果不把握黄金抢救期,他可能会出现梗死,病情持续恶化神经功能障碍,直接缩短生存时间。”
有的病人嫌自己回家熬药麻烦,就让诊所帮着熬好,无形中又给杨姐增加了工作量。
待针入体内后,她输入真气刺激病人穴位,然后观察病人状态,他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家属这才放下心来,大爷女婿忍不住问道:“大夫,这针灸有这么厉害吗?”
陈若谷眼睛不舍的从医书上移开,她坐直身体,不慌不忙道:
6◇9◇书◇吧
池铮铮惊的目瞪口呆,她过了好半天才懊恼道:
陈若谷向来以豁达宽容的心态对待周围的一切,并不太计较得失,她心平气和道:
自从杨姐来了后,她们几乎没出去用过餐,怀夕又在青春期,若谷不想让她吃太刺激的食物,所以还真不知道哪家味道好。“我是中医大夫,你们先把人放平稳,我来给他把脉。”
“去检查一下是好事,这能让你更直观的看到身体康复情况,这样会少些焦虑,切记治疗期间禁止服用激素类药物,经期不要接触冷水,也不能过度劳累和剧烈运动。”
余怀夕不解,“既然是能吃的食物,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们就算是不懂医学知识,也知道中风有多危险,大爷女儿顿时慌了神,她不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能到,会不会因为拖延时间太长,错过最佳时间。
“去哪家你和小何商量吧,我没意见。”
陈若谷净手后,手持银针稳稳刺入大爷穴曲穴、足三里穴、伏兔穴、外观穴等穴位。
黄菊芬言笑晏晏的走到她跟前站定,十分客气道:“陈大夫,我睡醒来拿药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池铮铮倒没多说什么,她很懂分寸,还不忘询问若谷爱吃什么菜,怀夕跟正常的同龄人相处多了性格也开朗很多,她主动凑到池铮铮身旁跟她一起看菜单。
为了这顿晚餐不被打扰,济世堂比平时早一个小时关门,怕晚了没有空桌,怀夕回来后他们就出。
若谷并没将这事说给怀夕听,她放学回来吃了饭又急匆匆的赶回学校,晚上还要上晚自习,现在的学业压力是真大。
应该是一家人在聚餐,陈若谷见坐她对面的老大爷,有些口眼歪斜,夹菜的手臂也有些无力,看上去很是怪异。
他们点的是鸳鸯锅底,辣的不辣的都有,可以满足所有人的胃口。
池铮铮见她点了脑花,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
池铮铮连忙摇头,她笑眯眯道:“我们这儿还有其他病房,若谷姐把你的药都配好了,你拿回去可以自己熬药。”
陈若谷没有因为她是怀夕老师就不收诊费,黄老师经济状况良好,并不缺看病吃药的钱,诊所是以盈利为目的,总不能一直处于亏空状态。
大爷老伴儿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感激着漫天神佛,池铮铮端着碗扒拉了一大口宽粉后,朝何辉不满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