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边取针消毒,边笑道:“这丫头看着讨喜,实则性子高冷,比同龄人早熟。”
治疗的时间并不长,荀竹却犹如脱胎换骨,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这样的身体状态,让他觉得还能不眠不休的继续工作。席秀兰眉头微皱,略有些担忧道:
陈若谷心胸宽广,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耿耿于怀,她声音温和道:“席老师言重了,我只是想用舒缓点的方式替荀先生调理身体,没考虑到他的实际情况,也是我思虑不周。
席秀兰年轻时就想生个女儿,她满脸羡慕道:“你家丫头真漂亮,完全继承了你俩优点,这眼睛水灵灵的,跟会说话似的,越看越招人喜欢。”
这书房余渊待的时间长,里面摆放的物品挺多,其中一个展示柜上,放着怀夕从小到大的照片,席秀兰看到后眼前一亮,心生欢喜道:“这就是你家宝贝女儿吗?上次听说她也去剧组了,可惜我没能见到。”
席秀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深深的感激,她满脸真诚道:“这样可行,又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等若谷开口,荀先生开口道:“你就是喜欢瞎操心,陈大夫怎么治疗自有她的道理,咱们谨遵医嘱就行,你何必干涉。”
若谷安抚一笑,声音沉静道:“席老师放宽心,荀先生脉沉,舌淡红苔薄,这是气阴两虚证,以气虚为主,脾肾气虚导致的一系列症状,咱们只要补肾健脾益气,养阴利水,收敛固摄,就能治愈。”
席秀兰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但治愈两个字她听的真切,如释重负道:“能治好就行,我现在只相信你,具体要怎么治疗,也是跟我一样用针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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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秀兰有自己的考量,荀竹平时公务繁忙,忙起来几天不回家是常态,虽然他身边有秘书,但到底不如家里照顾的尽心,中药又需要长时间熬煮,实在太不方便了。
若谷看着女儿照片,眼底溢满温柔,她轻声道:“是她,下次有机会再见,这照片都是小时候拍的,现在十三岁了,照片拍的不多。”
若谷给席秀兰把过脉,知道她身体状况,她做过子宫切除手术,大概也没有生养过,所以若谷说话很注意分寸。
荀先生看向若谷的眼神很是欣赏,虽然他言语不多,却让人印象十分深刻。若谷邀请两位去书房,针灸要褪去外衣,在客厅有碍瞻观,她银针向来随身携带,倒是不用另外再去买了。
若谷微微颔,她俩说话的时候,荀先生在旁安静听着,若谷唤他施针,他才走上前,言行举止间一派谦谦君子的风范。若谷施针时并未说话,她的手法轻盈细腻,指尖捻转间,真的有暖流涌入体内。
荀先生虽未开口,但眼神里满是震惊,他的身体好似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修复着,浑身舒畅至极。
荀先生哭笑不得道:“你跟李秘书交代一下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席秀兰一脸嗔怪,“我还不知道你,忙起来姓什么都能忘,我麻烦点没事,你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荀先生拿她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她来。
若谷开好药方,又陪他们聊了几句,荀先生接了个电话,有事要回去处理,若谷这才客气的将二位送出门。
廖定民恰巧回来取文件,两辆车擦肩而过,他见到车内夫妻二人,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还是怀夕有福气,这下真算是天从人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