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季胤是个特别干脆的人,如果他觉得师娘于他是个后患,会直接了当的解决掉,不可能再派一个人盯着她的,这个风险概率于他来说太高了。”
再说:“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正好这时苏旺进来,他俩也就先不我说了。
苏娇今早熬了花生汤,就着刚刚出炉的菠萝包,就是大家的早餐了。
她准备好两份早餐交给钟天明:“一份是你的,一份是季凯的。”
钟sir也知道太太的面包金贵,多吃一只就要少卖一只,所以取出一只来:“那孩子四个小时前才吃了一顿,不饿的,不用给他准备早餐。”
“他不但饿了,而且特别饿,快端下去吧。”苏娇说。
钟天明再说:“那孩子向来每天只吃一餐饭,顶多再加个面包。”
苏娇重重把面包放回去,说:“我确定他会吃,你要不信,咱俩打个赌?”
钟sir疑惑:“赌,赌什么?”
苏娇踮着一只脚说:“你要输了,晚上帮我按按腿吧,一站一整天,我腿好酸的。”
钟sir眼神陡然一亮,话里有话:“只要你能接受我按摩的强度就好。”
苏娇一站一整天,最累的就是腿了。
但最近她实太忙了点,连去推个油的时间都没有,她的也是正经按摩。
但看钟sir眼神格外的亮,她蓦然一念,心说他是不是想歪了?
苏旺在前厅搞卫生,布置开业的陈设,金花姐进来了。
因为家里还藏了个人,怕露馅儿,他先一声高咳才说:“金花姐起得早啊。”
金花姐一脸的八卦:“你们听说了吗,罗慧娴被堂口抓走了。”
苏旺和周进财异口同声:“真的?”
又同声问:“抓她去干嘛?”
金花姐说:“要是普通人,就算不点天灯也得弹个琵琶,她就不好说了。”
要说有人被警察抓走,市民们并不觉得可怕。
因为警察执法是有红线的,如果他们打人,市民还可以向O记举报他们。
但道上大佬开堂会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什么点天灯,坐铜凳,弹琵琶,说来好听,但其实全都是酷刑。
不过虽然罗慧娴被堂口抓走了,但大家都知道她在胤爷面前有面子,所以并不怎么担心,反而,金花姐来找苏娇,说:“你说她会不会倒打一耙,告咱们一状?”
身在底层的人们很可怜的。
就好比金花姐,明明是被梁铖母子要挟才做的小偷。
但是哪怕她的情夫丧辉,也只有在每个月交堂费的时候才能见一面胤爷,而且因为他年龄大了,统辖的天后街太冷清,也没啥油水,回回见面胤爷都要骂他。
可罗慧娴是几乎每个月都要跟胤爷见一面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长相普通,年龄也大了,大家甚至会觉得,她是不是胤爷的情妇。
明明是他们母子做恶,可她要是恶人先告状呢?
金花姐只怕自己要被点天灯。
关于这方面苏娇并不担心,因为昨晚的事情钟天明也有参与,而且照他的说法,是有别的大佬跨区域,跑到胤爷的地盘上来交易毒。品了,那也等于是在挑衅胤爷在西九龙话事人的地位。
罗慧娴明知胤爷的儿子是线人,却向毒贩子告密,她安的什么心?
只要胤爷不傻,就不可能听信她的狡辩并放过她的。
所以苏娇安慰金花姐说:“咱们行的端坐得正,不会有事的。”
金花姐总还是担心,却也笑着说:“恭喜大小姐开业,也祝你生意兴隆。”
……
转眼快十一点,肉已卤好,酱也已经烧好,菜码和各色凉菜也都摆的整整齐齐,贵客麦会长也来了,跟苏旺一起剪个红绸再放两串炮,就算是正式营业了。
周进财的拉面功夫已经出师,今天就让他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