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明疏问:“那我们接下来要干嘛?”
“等她醒来。”衾问雪右手一直没从时闻折身上拿开,浑厚的法力输送进对方的身体里,温养着丹田。
明疏跃跃欲试:“我跳下去踩她的肚子,她肯定能醒。”
衾问雪没有接话,只是摸了摸小狗的脑袋。
小狗舒服地哼哼出声,他全身都软了下来,听到衾问责舒缓的嗓音响起:“你也睡会吧。”“累了。”
明疏打了个哈欠,倔强道:“我不累尊上。明疏陪你。”
“嗯。”
“你累吗?”明疏问。
“不累。”
“可你受了好多伤,寒毒突然发作,戾气也控制不住……”明疏狗狗眼水汪汪的:“尊上,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没事。”
“骗狗,我感知到了,你昏迷的时候,差点被心魔所控。”
“它控不住我。”衾问雪淡淡道。
明疏不再问了,他知道衾问雪的脾性,不想说的怎么都逼不出来,不过……它按了按额头心想:“还好识海和他相连,作为尊上的狗狗!那当然是有难同当了!”
他一下就看开了,又哈着舌头上去蹭蹭蹭。虽然这几日曲折离奇,但明疏已经很久没有和尊上单独相处了,氛围还那么和谐舒心,他很快乐。
“尊上,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他问,如果能早点出去就好了,这个地方不好,他一醒来就觉得毛骨悚然的,呆久了怕是有大事发生,他叹了一口气,里面有说不出的惆怅。
“我们在阵法里,布置这个阵法的人很厉害,阵眼隐蔽,再等等吧。”
明疏:“等什么尊上?”
衾问雪眼角低垂着,淡漠地说着:“是有所求还是有所恩怨,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好吧。”小狗恹恹的:“尊上你还冷不冷?寒毒算是捱过去了吗?”
“尊上?”明疏疑惑,怎么又不说话了,真是闷。
“睡吧。”他只听那人柔声道,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天……脑袋好痛。”时闻折晃了晃头,觉得自己被绑在了云霄飞车上晃了几圈,明显很恶心,恶心完了,还被大铁锤给砸懵了一样,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打算让自己清醒清醒。
可是手臂一抬起来,大脑接收到了来自全身酸爽的信号,她□□虽在,灵魂却已经离家出走。
时闻折发出痛苦的呻吟,明疏见那人,一会缩成一个球,抱着腿哭一哭,一会变成一只趴着的大王八,姿势挺标准的,一会又变成扭曲的蛇,七拐八拐,做完之后她还可劲地嚎叫了几声,还挺搞笑的。
于是他也就笑出了声来。
时闻折从自我世界里抬起头来,发现天塌了,今天又是丢脸的一天。
衾问雪身姿挺拔,站在那像一棵怎么压都压不弯的青松,大漠的风沙真的很大,时闻折看花了眼,但她仍旧觉得站立在远处的衾问雪浑身都发着光。
当然,如果那只嘲笑的小白狗,离他远一点就更好了,那狗死皮赖脸端坐在衾问雪脚边,笑得见牙不见眼,时闻折看着白花花的门牙就来气。
“再笑。”她弯曲手指恐吓道。
“汪汪汪!”小白狗不甘示弱:“尊上!时闻折醒了,不过看起来还是傻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