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人,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她敏感多疑,执意不肯把解药给你,你当如何?”
寒明愣了一下,惊掉了下巴,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摸了一下脸,掩饰着他的惊讶。
“王爷什么时候学会怜香惜玉了……”
他跟在萧临深的身边多年,明白萧临深此人,向来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千方百计都要拿到手,无畏什么手段。
怎么今日,自家王爷如此踌躇不前?
寒明实在是想不通。
直到萧临深冷眼盯了他一下,寒明才识相地立刻改口:“若是不能动武,倘若她缺钱,我们可以用钱来买。”
用钱?可她一个相府嫡长女,岂会缺钱?
萧临深皱了一下眉头,他怀中还放着盛愿给他买药用的银子。
虽然分量很少,但他想,这应该是她从南平那乡下地方来京城,为数不多的积蓄。
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贪财之人,若是他冒冒然地说了用钱易物,只怕是会招引她无端的猜疑……
“就没有别的办法?”
萧临深索性坐了下来,细长的手指慵懒地敲击着栏杆,若隐若现的掌心被黑印包裹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寒明目光如炬,一下便看出了这是萧临深焦急之时惯用的动作,只是他表现得随性,像是不让人看穿他的焦虑。
他掩着嘴唇一笑,一时间对萧临深话语中的女子身份,起了好奇。
究竟是何人会有他都不知道的毒药?能够压制萧临深的无名之症。
况且还有让人掌心发黑,却对身体半分影响都没有的药物?
寒明心中思忖着,又接着说道:“寻常女子多爱胭脂水粉,时兴衣料,珠钗首饰,王爷不妨想想,那女子喜欢什么?”
萧临深垂下细长的羽睫,半闭着眼眸思索着,他所见的盛愿,似乎对于寒明口中的东西都不在意。
除了那一根被他捡起送还的海棠发簪,还真没发现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玩意……
突然,他睁开了眼,他想起他曾问她,为何执意要去赴宴,可她却闪烁其词,不愿意告诉他缘由。
她那等心思缜密又复杂之人,所谋之事,只怕同宴会上的某些人有关……
若是他能知道她的目的!萧临深眼前一亮,他咧嘴而笑,忘却了身旁一头雾水的寒明,他忙收敛起笑容。
“王爷您想到了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没什么。”他目光追逐着拱桥之上行走的行人,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是想到了一些办法。兴许会有用。”
“之后我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府里的事,便交给你了,刘明的事,你去盯着,交给江夜,我怕他露馅。”
“这是自然。”寒明也不问他消失是去哪里,他一向不会过问太多萧临深的事,这是他同那个喋喋不休的江夜,最大的异处。
“还有。”萧临深转过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