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们才相遇不到两个礼拜,你对他就情深根种不能自已,以至于连他的遗物都要好好保留?”阿芙洛讥讽地冷笑,“你倒是睁开眼啊?你没做亏心事,为何不敢看我?”
“随你怎么想。”
伏黑惠强硬地攥着她的手硬是往下放,找话题还冷着一张脸:“现在该去吃午饭了。我带你过去。”
“我不去!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他救了你、你就能救得了我?我偏不,伏黑惠你能看我多久?我偏要让你们都不如愿!”
“随你。”
“我不走!”阿芙洛几乎是被扯下去,她固执地站着一步都不肯动,就算被扯动了腿也还是直的,眼见就要跌下去。
伏黑惠动手干脆,直接从她手里拽出那个百合发饰:“这个我来保管。”
“不,那是悠仁送我的!”
他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放到百合花旁边:“现在,满意了吗?去吃饭。”
见她又要直着腿在虎杖悠仁墓前,他直接一手抓她手腕,另一只手把人单手抱起。
“你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孩。生命是很宝贵的,他也不希望你就这样白白死去。”
“喜欢谁都可以,喜欢你可以吗?”
“我不喜欢你。”伏黑惠还不忘一只手挎着那把黑伞的伞柄,“你以后不用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只是想完成他的遗愿。”
阿芙洛不顾着手被他拧着,身体前倾,柔软贴上他的胸膛。两个人心跳跳动、体温炙热。
她的美人面就这样贴上来,超过了朋友的妻子和朋友的朋友应该保持的礼貌的距离,蛊惑他、引诱他。她的呼吸的热气几乎喷到他的脸颊,她的浅蓝色双眼专注地盯着伏黑惠目视前方的眼睛。她的眼神是那么可怜又可爱,带着天真的挑衅,简直是无知到令人怜爱的程度。
她丝毫不知自己面对的是底线多么脆弱模糊的咒术师。
“这样呢?”她扬起一个微笑,“请问这样你爱我吗?”
他感受着她扑到面上的热气,只觉得身上也随之热了起来,脉搏的跳动砰砰震得他差点手一软把人给掉下去。
简直要醉在这场主动的奉献中。
他不敢再看她,只是抓着她的手腕的手把她往远处再拉开了一些,迫使她离远了一些。
我爱你,我爱你,再贴近一些、请再这样看着我、忘掉他吧、他已经死了、你爱上谁不是爱呢?为什么不爱上我呢?我会担负起对你和对他的职责。还有谁比我更能照顾好你呢?他已经死了。万一外面的男人骗你呢?我现在和你同龄,我是咒术师,我有很多钱,我可以和你签协议,假如我和虎杖悠仁一样死了我所有的钱都会给你。看看我吧,我爱你、我爱你……
伏黑惠嘴角依旧平直,像一块捂不热的冰:“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你。”
“为什么呢?”她简直是不顾着手臂上的疼痛去凑上去了,歪了一下头,眼中的泪像是水晶中的水一样随之歪一下,摇摇欲坠。
好宝宝……为我而哭吗?可爱的眼泪……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真可爱啊……真漂亮啊……天使一样……
伏黑惠平静地回答:“因为我还有最起码的人性。”
系统:“妈的,stronger,你快给这姐们刷五百好感度了,这才一个上午啊。”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一个白毛鬼鬼祟祟地瞬移了过来。
他捡起地上的百合发饰,对着阳光看,还能看见一两根金色的发丝:“哇哦。”
然后揣兜。
再捧起那束白百合,结果发现里面还有一张信封,外面用爱心封口。
“哇哦。”五条悟笑眯眯地把它对着阳光看,自言自语,“要不帮可怜的学生保管一下吧?”
“啊咧,这个信封怎么自己开了?我能看吗?万一保管完了给他的时候,拆开一看是伤人的话怎么办?我可是超好的老师啊,还是看一下吧。”
他看了看里面的信纸,只有一句话:“骗子,我再也不会原谅你”,还被泪水晕坏了一些字。
五条悟头上都冒起了小花花,幸灾乐祸就把信揣兜里,要去给虎杖悠仁看这个好消息。
等瞬移到了,就差几步路都能下楼见到粉毛男子高中生到时候,他又决定不给了。
万一悠仁执意要去见阿芙洛怎么办?作为超好的老师,他当然要保护自己的学生的安全、同时确保虎杖出场的惊喜性啊。
于是他又高高兴兴地瞬移走了。
虎杖悠仁,真是有好老师和好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