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场大雨,雨声甚大,陆时惊一晚上没睡好。
半夜惊醒,想着用点平日用的香丸,这两日沉檀忙的很,陆时惊也不想半夜叫醒她只为找个香丸,便自己起身翻找。
香丸不知道被沉檀收在哪,陆时惊倒是找到一个香囊。
或许有用,陆时惊找不到香丸便拿着香囊回床上。
明日得让沉檀把香丸放在方便自己找寻的地方,这般想着陆时惊倒是慢慢睡着了。
“小姐!小姐!该起了。”沉檀站在床头喊陆时惊。
陆时惊缓缓睁眼,有些惊讶,平日早早的便醒了,昨夜竟睡得十分安稳。
陆时惊一手按着床铺一手揉了揉眼睛就这么起身。
“小姐昨日可是睡得安稳些了,今日都醒的晚了些。”沉檀为陆时惊奉上一杯茶润润喉。
沉檀这么一说陆时惊倒想起来了,接过茶杯润了润喉问道:“昨夜我起身找香丸倒是没找着,你放哪里了?”
“我记着放您床头了。”说着沉檀走到床头要伸手拿香丸。
“别……”陆时惊想起床上有什么连忙制止,话未说完就见沉檀拿起床上的香囊。
“哎!小姐这不是顾公子以前送您的香囊吗?”沉檀眼尖,一眼便看见了陆时惊床上的香囊。
陆时惊接过香囊没说话,这香囊里装的是当初顾应忱去寺里求的平安符,那时陆时惊也是被梦魇扰得不得安生。
沉檀伸手在层层叠叠的纱账中轻轻一掀,一个香丸盒便映入眼帘。
“原来是被纱账盖住了,怪不得您寻不得呢。”说着沉檀又拿起香丸盒要放在陆时惊枕头边。
“先收着吧,我试试不用香丸能不能睡好。”陆时惊看着手中的香囊沉默了一会道。
前几日一直苦于长公主的事,如今倒是有个好人选。顾家一直扎根盛京,顾应忱这些年也少有离开的时候,长公主之事,他倒应该知晓多些。
不过陆时惊不太想找顾应忱,走得近了又是满城风雨不得安生。
可现下确实并无更好的人选。
“小姐,昨晚下了雨,今早回春堂那边说是人手不够了,派人来请您去坐诊呢。”沉檀拿了件厚些的披风为陆时惊披上。
回春堂这些年帮过她几次,这两日空着,去坐诊也是该的。
陆时惊原要进宫为苏缇请脉,倒不知什么原因,宫里传来旨意,让陆时惊不必为贵妃治病了。
陆时惊倒猜得到些,若不是皇帝不信任她,便是宫中有人不想苏缇好起来了。
回春堂就在离陆家不远的街道上,陆时惊收拾好了便带着沉檀出发了。
“二姐姐!”陆时惊还未回头便知道是陆时嘉,陆三叔膝下就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陆时朝天生爱武刀弄棍得,便主动央了陆三叔去外祖家。
陆时惊停下脚步看着陆时嘉,没有开口但眼神中确是询问。
陆时嘉被陆时惊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开口道:“二姐姐,你这是要出门吗?”
陆时惊哪能不知道陆时嘉想的什么,前几日她同几位好友去踏青,倒是连书院都不去了,陆三叔便说了“既然书院不想去,那就在家练女红好了。”
这倒是变相的将陆时嘉禁足在家中了。
陆时惊后退一步,将自己与陆时嘉之间的距离拉开,摆摆手“三叔说的,我可无能为力。”
陆时嘉扑到陆时惊身上撒娇“好姐姐,求求你了,成天窝在院子里刺绣,我都快发霉了!”
“我爹爹还给请了以前在宫里待过的绣娘来看着我。”
“我是他女儿,我又不是什么犯人,犯得着这么对我吗?”陆时嘉越说越气,手臂一时用力将将卡住了陆时惊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