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衿禾:“是险些迷路了,不过还是找回来了。”
明秋:“唔,小姐,水已备好,现在可要沐浴?”
宋衿禾微微颔首,便让明秋带着往湢室而去了。
湢室内雾气氤氲,她褪去衣衫将奔波一整日的身子浸入热水中。
明秋在屏风后替她整理衣衫。
一阵晃荡水声后,明秋探出头来,问:“小姐,这是您的香囊吗?”
明秋指尖挂着完全看不出从何而来的玄色香囊,湢室内的沐浴气息也掩盖了香囊中的香气。
宋衿禾的衣衫装扮一向是她在整理,她却不记得今日出门时有为宋衿禾带上这样一枚香囊。
宋衿禾抬眸看了一眼,眸底有一瞬不易察觉的心虚,很快被雾气掩下。
她思索一瞬,吩咐道:“今夜就燃此香,你去备上吧。”
明秋自不会多问,只应声道:“是,小姐。”
宋衿禾换上寝衣从湢室回屋时,便已是闻到了屋内点燃后四处飘散的香气。
是一种清新的味道,丝丝缕缕缠绕嗅觉,不显沉闷,很是舒缓。
这是安神香的一种,大多用于难眠多梦之症。
宋衿禾眸底再次泛起意外之色。
他该不会是因听闻她近来睡不好的说辞,所以寻了这种香,再亲手做成香囊送给她吧?
若是今日她没有不慎撞上他,他又要以什么借口送出香囊?
宋衿禾今夜就着这股香气入眠,竟是一夜无梦,安睡到了天明。
苏醒之时,夜里熏香已是燃尽,屋内仅剩一丝浅淡的余香。
明秋入屋替她梳妆,并禀报着:“小姐,今日是骑射比试,待会用过早膳便有人来领咱们前去赛马场。”
不过宋衿禾用过早膳还未等来领路的宫人,便先等来了兴致勃勃的岑晓。
岑晓:“我带你去便是,今日你同我坐一起,我的位置能看得更清楚。”
宋衿禾问:“你每年都随皇上秋狝,应是看过多次了,怎还未看腻?”
岑晓扬唇一笑:“这怎会腻,皇上每年身边都有不同的青年才俊,策马奔腾骁勇肆意,看多少次都不会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