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们一点点挖,总能修好的。”肖婉翎困了打着哈欠,回屋睡觉了。
沈清人已经跑远了。
他来到薛家,看到屋里还亮着灯,站在院子里喊:“薛伯父!”
薛德福从屋里走出来,脸上堆着笑:“是沈兄弟啊!吃饭了吗?快进来!”
柳婆子放下碗筷,难得心平气和地说话:“沈清,你薛伯在屋里躺着,进屋来。”
沈清怀疑有诈站在门口,“我想借种地工具,明早就还。”
工具都是登记在册,农忙时每家都要用,用完必须还给农管事,薛正扬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你拿去用,不着急还,我借了七日。”
薛德福跟程巧儿对视一眼,立刻去柴房叮叮当当一阵翻找,拿了钉耙锄头,竹筐扁担等等。
柳婆子看那殷勤劲儿就来气,想到薛正扬这腰痛的毛病也不知道那日能治断根,忍住心疼,“拿去!别客气!”
沈清实在想不通柳大娘怎么忽然转了性?
回去就把这件事给肖婉翎一说。
次日肖婉翎刚睡醒,坐在床上拢了拢头发,“你说薛伯和薛家三兄弟坐你牛车回来的?他们去城中做什么?”
沈清想了想,“他们没说,我闻到背篓里有股药味。”
肖婉翎疑惑:“薛家有人生病了!”
大概率是薛正扬病了,柳婆子看到沈清猎一头野猪,态度就变了。
肖婉翎不好明说,“借了他家东西,还时送点东西。”就当两清了。
沈清跟人打交道少,不是真傻,很快就想明白了,趁着肖婉翎蒸米糕,他去河里插了一排鱼打算给薛家。
吃了米糕垫垫肚子,就准备下山了,
天蒙蒙亮肖婉翎拎着较轻的东西慢慢往山下走。
沈清已经去薛家还了东西,将牛车停在山脚下。地上泥土是新翻的,大概修了十来米山路,肖婉翎惊讶,一晚上干了这么多活?
沈清把肖婉翎的背篓接过去放在牛车上,“你等着,我去搬东西。”
他力气比牛都大,一趟把东西都搬到牛车上,两人往茶摊走去,经过村子遇到了薛德福跟程巧儿夫妻二人,顺路一起走。
程巧儿买了两块米糕和糖水先垫垫肚肚,平日一餐两餐,没有分家只能饿着肚子晌午回家吃饭。
村里大多数家庭都是如此,人多才能开荒种地,多积攒些粮食日子才能好过一些。
程巧儿吃完米糕,又买了两块,想着晌午不回家,还能多采些茶。
肖婉翎看到几个陌生面孔的小姑娘来到茶摊前,赶紧招呼:“有甜米糕,神仙豆腐,白玉豆腐,仙草膏,甜的咸的都是两文钱。”
程巧儿嗓门大说话又快跟放鞭炮似的,“施妹子,这米糕又香又不噎人,神仙白玉豆腐放糖水可甜了,吃了保证忘不了。”
几个小姑娘觉得有趣异口同声道:“每样来一份尝尝!”
程巧儿比她自己挣钱还高兴,“好勒!施妹子,你晌午再来买点带回家,没牙的老婆子都能吃!”
一下子卖出去二十多份米糕,在后边等着的人都不乐意了,“你们大雁村的人跑我们这来买什么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