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他憋屈了太久从未发作,只因为知道只要跟着晏越,会有将那些人狠狠踩在脚下的一天。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希望又被狠狠打压,接下来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况且那只金尾人鱼已经厮杀了两只珍贵的人鱼,第一次尚且刚糊弄过去,这另一次还没解决呢。
这几天他已经听到了许多来自忒亚学者的不满与议论,矛头直指晏越。
偌大的房间安静下来,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晏越身上。
…
忒亚此时正航行在海上,晏越拉开通向甲板的门,咸湿的海风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他站在角落叼起了根烟,看着一望无际的海绵,只有偶尔几个海鸥划过。
都说数年留在海洋上的士兵会压抑得心疾病,需要一些发泄和取乐的方式。
但他十数年都呆在实验室,没有任何的发泄方式,仅凭一个念头才能支撑下来。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跟海风共抽了一根烟,双手插着兜放空自己望向没有尽头的海平线,直到快灭尽时才将烟嘴拿下来摁灭。
跟他猜想的结果一样,赫瑞斯开始病变了。
感染病变一旦完成,那么使用人鱼血制作的所有抗体将不具有普适性,他将功亏一篑。
‘复生’计划便是重启突破抗体极限值,让感染时间不再成为扼住喉咙的门槛。
但这只是表面上想让人看到的。
这项经过十数年尘封再次开启的计划远没有表象如此简单。
在接取任务时,他受到了国王的召见。
国王已经很老了,坐在华丽的座椅中,跟他说:
孩子,人类的成就不该止步于时间。
手掌细细密密的伤疤好了又坏,新生出来的肉稚嫩柔软,被鳞片割出一道道红痕。
最后,晏越将那个颜色最深的鳞片抛进海底,离开了甲板。
屋里的试验员看到晏越回来,激动地想要冲上去,但脚步一顿。
如果晏越也没办法了呢?
“指数已经稳定了,不会下降只会上升,它会变成污染物,要抹杀掉吗?”谈寺问。
“其实再捕捉一只人鱼并不是那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