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是收到了某些提醒的,因此并没有发作。
况且晏越的面色实在是太差了,明显也是这场事故的受害者之一。
这么想着,审判长清了清嗓子重新复述:
“在清现场的时候,我们在你的研究室中找到了一些断肢,DNA对比结果表明这出自于特温拉斐尔准尉,但我们并没有找到拉斐尔中尉的下落,并且有人称在三层见到过你,关于这个问题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面色很差的亚裔青年说:“与我无关的事情我有什么补充的?”
此话一出,不止审判庭的人,下面坐着的人此起彼伏开始抽气。
太狂了,实在是太狂了。
没人敢在审判庭面前如此狂妄,晏越是第一个。
就在所有人准备看审判长会怎么处罚晏越时,审判长涨红了脸瞪大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古怪的说:“那你知道拉斐尔中尉的情况吗?”
“我从底舱回到研究室时,看到他在里面撬我存放资料的保险箱,声音挺大的,外面有个污染物就听到顺便过来给他吃了,就这样。”
他平静地叙说了这个让其他人听了以后并不平静的话。
“既然拉斐尔中尉没有逃离污染物的攻击,你又是怎么逃离的呢?”
青年不耐地皱起眉,“你们清现场的时候应该知道那个污染物是他的助手吧?他的助手被他推出去挡枪,死之前自然还存留着对他的愤怒,看到他当然第一个找的就是他。”
他的话刚说完,另一个审判庭的人就逼问过来。
“众所周知,你跟拉斐尔中尉的关系并不好,按你这么说他的助手也不会放过你,你为什么不救拉斐尔中尉呢,是不是因为对他有怨恨,所以不救他?又或者你是故意引诱污染物过来让它攻击拉斐尔中尉的。”
代表人员看到支着脑袋的亚裔青年眯起眼睛,周遭的气氛冷了下来。
“他自己说后悔把助手推出去,所以决定要把命还给对方。”
那人一脸不信,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这不可能,难道是你亲耳听到的吗?”
“那你就是亲眼看到的?”
晏越的话让他当场哽住,挂不下面子反问晏越是什么意思。
晏越问:“你亲眼见到我引导污染物过来攻击的?”
那人又被问住了,脸青一阵红一阵。
“既然你不是亲眼见到的最好把嘴闭上,话说出口前先掂量掂量说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下场。残肢上有污染物撕咬过的痕迹,不是污染物做的还能是我做的?”
“还有,我复述这件事只是因为我看到了而已,并不代表着我有义务替人背锅。”
说到这里,他已经彻底不想跟面前这个蠢货继续交流,双手插兜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