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震一惊,不解地看向魏明翰,怎么突然这两人变成一伙的了?
“放屁!”哈桑突然爆粗,"凌双是谁,小人确实不知!若大人非说我们是一伙的,尽管叫她来对质便是。你们这些官爷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给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屈打成招!"
魏明翰冷笑,"告诉你一个消息,凌双已经招供了。你再不认,那便罪加一等!"
哈桑眉头一皱,随即嗤笑:"大人好手段。可惜,我确实不认识什么凌双。要杀要剐,随便!"
魏明翰不动声色地看着暴怒的哈桑。这个反应……有意思。
“还不认是吧?行,我要让你心服口服!”魏明翰忽然改变主意,“今天先放过你,等我找到你们串通的证据,再将你审讯判刑,到时你怎么求我也没用!”
魏明翰示意赫连震将他带出去,哈桑怒哼一声,站起来拂袖而走。
一会赫连震回来,满脸迷惑地看向魏明翰,不知道他这个上级是闹哪出。
魏明翰向他摆摆手,招呼他坐下,“你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什么?”赫连震茫然,他只看出这个上级疑心病很重,但这话不能说。
“哈桑跟凌双一定认识。”魏明翰胸有成竹地一笑。
“大人何出此言?就因为他们今天先后来到衙门?”这句话赫连震憋了好久,说出来像痛心的质问。
魏明翰点点头,又摇摇头。
“大人啊,哈桑妖言惑众可谓证据确凿,您不将他治罪;而他跟凌双串通,这个……没有证据,您却逼他认罪,卑职实在是看不懂呀。”
赫连震急得脸都红了,他可不想自己一向尊敬的上级为了破案变成一个严刑逼供的人。
“你有没发现,凌双去到哪里,哪里就有事?今天她在州衙里,门口外面就来了一批人。”
魏明翰推断道,“若果他们是一个团伙,知道我们在盯着,肯定不会直接碰面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靠大声喧哗来传递消息。”
赫连震瞪大眼睛:“岂有此理!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什么我们一时也猜不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们的关系搞清楚,顺藤摸瓜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揪出来!”魏明翰满意地喝了一口茶,
“我已经叫人盯着哈桑了,他要是去通风报信,我们就知道谁跟他联系,很快,我们就能把这帮人一网打尽。”
赫连震频频点头,忽然又皱起眉头,“门口来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您认定是哈桑呢?说不定是那个老太婆或者老头呢?”
“哈桑表现突出,他那大嗓门一吼,里里外外都听到了,传递消息最有效。”魏明翰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光凭这个还不能确定,所以我故意诈了他一下,前一刻还贪生怕死的人,一听我说他和凌双串通,突然变得英勇正直不怕死,这可能吗?”
赫连震恍然大悟,惊叹不已,“大人高明!”
“报告都尉!”一名小兵跑进来,“我跟踪哈桑一路到祆祠,他进去里面像是去做祷告,我想跟进去,但怕被他们认出来……”
小兵是汉人,进去胡人的寺庙肯定扎眼。“你做得没错。”魏明翰挥挥手,“继续跟踪,不要引起注意,有事报告。”
“遵命!”小兵告退。
赫连震面露忧色,“这祆祠……”
“动不得。”魏明翰面色沉下来,“寺庙乃异邦之信仰所系,民心之所向。一旦妄动,恐生波澜,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两人默然,各自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