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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闪电击中的塔楼(第2页)

“交给我吧,塞西莉娅。”

她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魔杖尖无师自通般随着主人的心意甩出一道又一道漆黑的火焰,它们变换着形态,一条又一条漆黑的火龙从杖尖喷射出来,冲向敌人。

从榕家留下的古籍里写道:火焰是暴力与华丽的艺术,用最炽热的焰浪,最明亮的颜色,最温暖的触觉,爆裂的火星,挥舞时火苗与空气大面积接触产生噼里啪啦的爆响,在夜空中鲜艳朦胧的形状,带来极致的体验。

火焰是一门艺术,由最强大,最危险,最严谨的艺术家操控,每一次施咒都凝结着她血液里汩汩流动的情感,每一次挥舞都附着了她灵魂里流光溢彩的精魂。

塞西莉娅·艾琳是其中翘楚,血脉里残忍嗜杀的天性随着火焰的流动一阵一阵冲刷着她的理智,就像潮汐随着月亮运行的规律侵蚀海岸,血脉是她的福音,也是她的诅咒,她迟早有一天也会被这身血液剥夺掉理智,成为欲望驱使的野兽。

正是此刻。

她嘴角划过一丝残忍的流星,内心深处的巨蛇叫嚣着吞噬掉敌人,遵循杀戮的本能,干掉她的敌人,踏平她的道路。

“阿瓦达──”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片段,一条深紫色的秋裤,一只斯莱特林绿色的羊毛袜,一只烂了鞋底的黑色皮鞋。

头又开始痛了,这次不是灵魂,而是血液带给她的痛苦,良心与本能在她的脑海中交战,眼前一阵又一阵重影掠过,她看到面前流淌着血和泪,她看到自己的双手沾染无法洗清的血液,她看到自己打着“更伟大的利益”的旗号把自己变成和黑魔王没有区别的野兽。

“不……这不对……”

她看到了西里斯跪在打人柳下颤抖,湿热的泥土带着咸腥味,夜空与群星把他的脊背压弯,因为一个无心的错误,他追悔莫及,终身背负着良心的谴责。

灵魂却说话了:“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塞西莉娅,你准备好接受痛失所爱吗?”

“不……不要……不要逼我……”

她眼角飙出泪水,握着魔杖的手不住地颤抖,眼前像是一幅颜料被泪水晕成一块一块的图画,她看不清敌人,看不清盟友,甚至看不清自己。

“怎么办……我不知道……”

她看到一团蠕动的黑色缓缓直立,好像从猿到人的转变;她看到那个黑影举起一根细细长长的木棍,就好像人从茹毛饮血到学会制造工具的转变;她看到黑影张开嘴巴说了什么,就好像文明从无到有的转变;她看到一束光芒向她飞来,她却站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脑海被困在了数不尽的时光里。

就好像人死之前的走马灯,她看到西里斯在月华如水的夜晚干涩的嘴唇;她看到西里斯在盈盈灯火中明亮的灰眼睛;她看到西里斯奔跑在阳光下,漆黑的发丝闪烁着粼粼波光;她看到西里斯站在冰天雪地里,魔杖变出一朵鲜嫩欲滴的红花;她看到西里斯撩起隐形衣的一角,抬眼示意她钻到自己怀里;她看到自己跟着詹姆莽撞地闯进一间有主车厢内,靠坐在角落的西里斯古井无波的灰眼睛里。

于是她突然间醒了,塞西莉娅以平生最敏锐的速度躲过了又一个致命的阿瓦达索命咒,一手撑着翻越了天台半月型的围栏,她蹲在大理石的栏杆上,一手握着魔杖,漆黑的鹤氅像大鸟张开翅膀,看着对她施咒的穆尔塞伯,举起魔杖想要以牙还牙。

“阿瓦达──”

穆尔塞伯的魔咒来得更快,但意外却发生了:地上蠕动的埃弗里猛地撞向穆尔塞伯的腿,把他撞翻在地,魔咒偏转,射向了一旁的墙壁。

她惊讶地看着埃弗里,因为他对敌人的善意,他的主人感受到了背叛,于是他举起手臂,按了一下。

她知道那上面打下了黑魔标记的烙印,长袍宽大的袖口滑下,露出苍白的手臂,此刻那里一团黑色开始扩散,流血。

埃弗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泪流了下来,他露出一种病态的,痴迷的笑容,牙齿和牙龈像熔化的岩浆流淌在下巴上,并把它灼烧溃烂。

他含糊不清地从喉咙里发出“咔呲咔呲”的声音。

“我……没……想……让……他……们……杀……掉……你。”

可是来不及了:周围不知不觉围满了人,一身黑色长袍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举起魔杖,对着跪倒在地的埃弗里和穆尔塞伯:“魂魄出窍!”

埃弗里那双褐色的眼睛呆滞下来,没了神采。

巴蒂·克劳奇先生平举着魔杖,语气冰冷严肃:“我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现对塞西莉娅·艾琳实行拘押审问。”

“艾琳小姐,请下来。”

背后的夜空中电闪雷鸣,一个雪白的骷髅吐出一条大蛇,让人不寒而栗。

西里斯气喘吁吁地赶到现场,他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拿着花灯,大狗嘴里塞满了皱巴巴的羊皮纸。

时间一瞬间被拉得很长,他们隔着漫长的人群,塞西莉娅从阳台上撑着手臂跳下来,表情是他熟悉的高傲和厌倦,她的脊背挺直,脖颈高扬,像是一只优雅的天鹅。

她站在克劳奇先生身边走过,只在最后一瞬微微偏头,与西里斯对视。

那双,不,那只眼睛里包含了太多情绪:流恋,挣扎,最后复归平静。

她甚至还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但她笑容的魔力再也对他起不了作用了:他感受到可怕的抽离感,让他的身体一瞬间坠入冰窖。

塞西莉娅口型道:“你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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