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别问了,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告诉你了反而不好。”
白晴打起太极,拍了拍厉元朗的肩膀,起身走出去。
留下厉元朗一个人发呆。
和白晴结婚十年了,算是老夫老妻。
白晴聪明,对政治十分敏感,厉元朗都承认。
但今天,他突然发现,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变得陌生,变得深不可测。
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岳父在世时,白晴就提出过很多建设性的建议,给他指点迷津。
当时厉元朗还以为白晴有这方面的天赋,没有注意到。
如今看来,他还是太小瞧妻子了。
这种重要讯息,一般人掌握不到。
难道说……
厉元朗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容易走进死胡同,难以自拔。
说是不寻思,躺在床上的厉元朗翻来覆去,脑子里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干脆起来,去楼下书房,顺便把谷雨和媛媛叫进来聊天。
主要是安抚一双儿女,不要有压力,要轻装上阵。
还说,他恐怕不能在高考期间陪着了,并把原因讲清楚。
谷雨没说什么,倒是媛媛非常失望。
嘟囔道:“说好的事情,您临时变卦,一点不守信用。”
厉元朗心平气和的说:“媛媛,爸爸身不由己,事情繁多。不能看着你们走进考场,是我的一大遗憾。”
“可你们有妈妈和阿姨陪伴,她们一样能提供最周到的支持,给你们加油鼓劲。”
媛媛还想说什么,却被谷雨拦住,“姐,爸爸不是爽约,是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他是我们的爸爸,也是省长。”
“他要为全省做事,不单单只为了我们两个。你要理解爸爸,他挺不容易的。”
转而面对厉元朗表态说:“爸爸,我们都长大了,都能理解您的难处。有您陪着,我们心里有底。您不陪着,我们一样努力发挥,用好成绩祝您一路顺利。”
“就你会说。”媛媛白了谷雨一眼,“爸,我学习不如谷雨,可我尽力好好答卷。要是我考不好的话,您可不许说我。”
厉元朗笑说:“只要你们用心考试,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成绩好与坏,都是次要的。”
这时,韩茵敲门进来,说媛媛的一个同学打来电话,把媛媛叫走。
剩下谷雨,厉元朗正好有些话,单独和他说。
“怎么样?有信心吗?”
谷雨摆沉思片刻回应道:“我现在还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保证考上华清和首大。”
“问题出在哪里?”厉元朗递给谷雨一个扒好的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