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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旁边一起围着闲聊的人见了,笑说这有吃有喝的,小少爷真是孝顺。

冬儿有些认生,原一直抓着娘的衣角不言语,但听人只管赞哥哥,也不服气地插话说:“那肉脯是我拿的,娘不让,是我一定要拿的。”

众人见小儿有趣,哈哈笑了,容少卿也拍拍他的头,“你也乖。”

既然赶上,别管是客人,还是聊闲篇儿的,总也不能怠慢,芸香用茶水涮了茶杯,给桌边每人都倒了一碗茶。容少卿也把糕点和肉脯摊开,好客地请大家一起吃喝。几个人客套了一番,便围着石桌吃起来。

虽然有吃有喝,但几个人也没住了闲聊,仍继续刚刚的话题聊下去,容少卿从手相到面相,再到自己于山中时见到的稀罕事。

冬儿听着无聊,定要娘拉着去火神庙里玩儿。芸香也不愿听容少卿在那儿信口开河,便带着冬儿和容嘉言到火神庙里转了一圈儿,自己拜了拜神,又看着小哥儿俩像寻宝似的把这小庙的每一个角落都探了一遍。三人耗了好半天才出去,见得几个人还在那儿围着吃喝闲聊,甚至比他们娘儿仨刚刚离开时还多了人。

冬儿颠颠儿地跑过去,容少卿拿了纸包里最后一块糕点递给他,冬儿接过来掰成两半,一半儿塞进自己嘴里囫囵吃了,另一边分给了容嘉言。

一包糕点、一包肉脯,这会儿都被吃了个干净,各人碗里的茶水也都见了底。芸香上去拿了茶壶给蓄水,众人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也该走了,纷纷起身多谢款待。有玩笑说这肉脯又香又有嚼劲儿,若是配上二两小酒更是惬意。

芸香对那人笑笑没言语,却是容少卿笑道:“说得也是,改日,改日我带了酒来。”

“好哇,明日我们还来,等二爷的酒。”众人哈哈一笑,各自散了。

待人都走远了,芸香方才开口:“我看爷不适合做这个营生,到适合去茶馆当个说书的。”

容少卿听得她在讽他,也只一笑:“哎,别说,你这主意倒是甚好,等哪日看这营生真的做不下去,我就听你的,去茶馆酒馆说书。”

芸香白了他一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爷就与人家胡说吧,也不怕真有当真的找你给看相看风水,到时看你怎么办。”

容少卿道:“这有什么难的,那些所谓高人就真通命理了?还不是招摇撞骗。当年我爹遇到一个所谓高人,是一个道士,连续两年都在上元节追着我爹说与他有缘,要送他一卦,我爹没理,待第三年灯会,居然又撞见这道士,还是那句话。我爹觉得连续三年都撞见此人,当真是天赐机缘,请到家里好生招待了一番。那道士说我爹是富贵命,衣食无忧,唯四十出头有个劫难,待平安度过,便可一生顺遂,享八十年安康福乐。为此还与了我爹一个什么符,要他收在起居之处,如此便可保他渡过劫难。那是白给的符咒吗?说得好听,还不是收了百十两的银子。我爹四十岁是没遇什么磨难,可活到八十了吗?我那时也不过三、四岁,那道士见了我,还说我是富中带贵,弱冠便要人前显贵,结果呢?弱冠之年在大狱里‘显贵’了。”

芸香倒没听过这段往事,只道:“既知这些人是招摇撞骗,爷就更不能做这营生了。”

“你放心,我自然不能胡说骗人,世人也未必真信这些宿命之说,你说他升官发财富贵命他便信,你说他一生穷困潦倒他便说你是骗子。若真有人找我来看,我也不过说些模棱两可的好听话罢了,他愿意给钱我便收着,只当是说好听话哄他开心的报酬,若是不给,我也不勉强,只当是陪他磨牙逗闷子了。”

芸香这会儿已把东西都收到篮子里,回说:“爷这闷子不是白逗的,又是茶点,又是肉脯的,才还应了酒了,爷明儿自己拎着篮子来吧,我们可不管给送了。”

容少卿啧啧道:“不过是随口的客套话罢了。”

芸香道:“话是如此,可既是说出口的话,不论是不是玩笑客套,便要当真的做。当年大爷出去跑商,也是随行的人随口跟人家客套了一句,大爷明知道要往里赔钱,人家也未必当真,但还是照着做了,后回来老爷也说大爷做得对,赔了这一次,但长远得了人心,立了口碑……”

容少卿抱拳拱手,“多谢姑娘指点,受教了。”

芸香见他不耐烦,未再多言。

容少卿起身掸了掸衣裳:“我看今儿也不会有什么生意了,跟你们一起回吧。”说着拔了插在地上的招幌,又从芸香手里接过篮子,招呼在不远处蹦跳的两个孩子,“言儿,冬儿,回家啦。”

第十八章开张

次日,自出摊便没开过张的容少卿也少了前些日的热情,一个上午没出门,在家带着容嘉言和冬儿玩儿了一上午。三个人蹲在墙角摸索,比谁找的蚂蚁洞多。容少卿发现了一只比别的蚂蚁都要大很多的黑蚂蚁,随手捡了根小树枝诱着蚂蚁爬上去,拿给两个孩子看,立时得来了两人的赞叹,轮流拿着那根树枝儿,好像寻到了了不得的宝物。甚至到了午饭时候,冬儿都舍不得放下,只怕那只特别的大黑蚂蚁爬走了,最后是陈张氏寻了个小罐子把那蚂蚁放了进去,冬儿才安心去吃饭。

午后,容少卿照例睡不着,陪着容嘉言睡下后,自己拿了招幌准备出去碰运气。出门前,芸香追到门口,提醒说昨儿应了人家的酒,不论人家是不是当真,爷还是好歹带上一壶。容少卿只挥了下手,全当耳旁风地没理。

芸香自容少卿走后自己心里一直念着这事儿。虽然也觉得人家多半是随口说说,但总觉得应了人家的事,不做不好,万一人家真来了呢?即便只是玩笑,以容少卿的性子,两手空空定也面子上挂不住。虽然觉得该趁机挫挫他那当爷的薄脸皮,可在屋里做了会儿针线,心里终归还是放不下。

且说容少卿在火神庙门树荫下的石桌边待了小半日,依旧没生意。他自己习惯了也不着急,拿了出门时带的一小壶茶,悠哉地自饮,想着待把这壶茶喝完了,自己便回去,今日多半开不了张。

容少卿这壶茶水过半,街面上便见了人。不少在家猫着睡午觉的闲人,这会儿睡醒了来街上溜达,见了他在这儿出摊,便过来打招呼,坐过来与他闲聊。三两个人信口开河地扯了会儿闲篇,巧得有昨日围在这儿喝茶吃点心的,见了也凑上来,随口玩笑:“打老远就见着你们在这儿,还以为是二爷在请吃酒,紧赶着就过来了。”

旁人听了这话,便顺着问下去是怎么个缘故,来人便说:“昨日在这儿二爷请喝茶吃点心,可惜你们没赶上,那点心我吃着倒比孙记的不差,这不是今儿个撂了家里的事不理,只赶来看看能不能尝尝二爷的酒。”

其他人笑着打趣他是有便宜就占,吃了茶点还不行,又来讨酒吃,二爷千万别请他吃酒。那人倒也不在意,跟着说笑。

几个人相互打趣,容少卿却是听得有些不自在。他从前豪爽大方惯了,在外与人吃喝,从来是他做东,不肖人如何谄媚请赏,每每都是出手阔绰,能赏则赏,即便因此得了个“败家子”的名号也不在乎,左右当爷的“体面”不能丢。

这会儿人家虽然是玩笑,但在他听来,却与揶揄他食言,舍不得几个酒钱一般无二。他脸上挂不住,又不好表现,也只讪讪地跟着摆个笑脸,却是浑身不自在。才想着一会儿早些收摊回去,免得再有昨日其他人跟他过来“要酒”,抬眼便忽见了芸香挎着昨天那个篮子径直向他这边走过来。她见了他,抿着嘴回了他一个眼神,容少卿心下便知如何,脸上的笑容跟着舒展开来。

同座之人顺着容少卿的目光望过去,也见了芸香,笑着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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