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的身体具有极强的适应性和抗压性。
萨克帝发现,他在第一场比赛中被撕掉鳞片的地方,早已重新长出新的鳞片,并且这些鳞在几天之后就变得比之前更坚硬更锋利。
战斗就像磨刀石,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从砧板上滚过一遍。
他所缺乏的一切技巧,都将从大量的核心种对战中获得。
那些厮杀会一遍遍撕掉他现在的保护鳞片,逼迫身体重新长出更加坚不可摧的新鳞、把一切还不符合争斗最优解的部分以一种残酷血腥的方式彻底打磨掉,再重新塑形。
“如果那个时候你们的雄虫还活着。”
萨克帝俯视着脸上滑落红色血迹的雌虫,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
“我会向喀特拉发起死斗。”
对战安贡的胜利者和其它任何赛事都不同。
下克上的挑战者只有发起死斗邀约这唯一的选择。虫族混乱中带着森严等级的社会结构注定了它们只服从强者。和把观众揍一顿的小打小闹不同,所有眼睛都注视着大祭祀场的唯一王座。
旧王死去前,新王不会诞生。
想要成为安贡的掌控者,他要撕开现任冠军的喉咙、碾碎它的心脏,把它从王座上扯下。
这场争斗注定只能有一方走上高台。
但获胜的好处也显而易见。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安贡,给虫子当看大门的保安。Ja的力量分散零碎,高攻击性的武器不被允许带到地面,居民和武装种之间的战斗力差距又过大。
他要强行把所有虫的目光都扯过来,让这群没头没脑横冲直撞的家伙意识到,一个新的族群扎根于此。
“您要我们做什么?”棕色的中等种急切到声音含混。它靠近一些,呼吸缝发出呼哧呼哧的换气声,短短的翅翼焦躁地摩擦,像是想伸出一只前肢抓住对方那样。
萨克帝不为所动。
“无论你们的雄虫是否能够活着回来,我都会把你们全部扔进大祭祀场一起训练。练到每天爬不起来,还要回来修飞船。”
“我要你们习惯小组作战,习惯使用热武器去弥补自己攻击力的不足,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对这艘船操作自如。”
“我们可以,我们——”
对方的做出的手势再次打断了这急切的自白。
“我要你们像保护你自己的雄虫那样,保护格拉。”黑色的核心种说,眼瞳中的棕色褪去,呈现出异样的金,“我要你们永远不会抛下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必须让那些灾厄和伤害远离他。”
他的手指哒哒地敲击着座椅的扶手,话语中带着一种奇妙的、富含韵律的蜂鸣。
辛辣如铁锈的信息素扼住中等种的呼吸,像是烧红的烙铁般焊进它的信腺,焊进它的身体深处。
这是核心种接纳新家族成员的表示。
瑟临茫然地看向对面的雌虫,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接受了它们。但狂喜很快涌遍全身,它同自己的同伴一起再次深深俯下身,发出柔和的嗡嗡声。
然后它们就被塞了一大堆工作。
黑色的核心种在启用劳工的时候,比垄断型公司的管理层还黑心。
雌虫向来都抗压性良好,且神经粗壮,适合创造经济价值。他不仅将这批全家桶成员每天扔去祭祀场练得死去活来,还在其他时间见缝插针地给它们塞满了活。
当人类移居至太空后,一些科技公司迅速形成了垄断。
早期的一些寡头企业甚至脱离了企业的规模,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庞大规模吞食扩张。
旧地狭义上的国家的概念被迅速打破,然后重组。
萨克帝像一个残酷的资本家那样,把身边的每一只虫都使唤得嗷嗷叫。
在瑟临逐渐学会如何处理客户对接问题后,他直接给自己,棕色的中等种,黑市武器供应商,以及飞船升级材料供应商之间,拉了一堆小讯息泡泡。对方一从祭祀场出来,就抱着信息连接器嗯嗯好的没问题。
短翅种一个个的性情都相对温和,实在是适合搞各种客服工作。
大批打工仔瞬间减轻了他的压力,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我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