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眼波流转的桃花眼迷了她的心,她鬼使神差地问道,“我信不信,很重要么?”
“是,很重要。”
两人对视间,看进对方的眼眸里,忽而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司徒清潇一瞬间觉得,这并非是错觉。
醉仙楼外,望月砂笑嘻嘻地,与白蕤面对面,靠得很近,“阿蕤,你听我解释。”
白蕤清丽可人,几乎泫然欲泣,“亏我当真以为你与别人不同,是真的喜欢我,原来都是在骗我。”
楚楚可怜的模样,望月砂看的心疼,连忙安抚,“不,阿蕤,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骗你。”
白蕤望向她的眼眸令人心疼,望月砂组织着语言,急急解释,“虽说是遇到你的那日早上的事情,但那也是遇到你之前啊。”
“望月砂,我有没有问过你,那日早上你从哪里来,你说的什么?”
望月砂自知理亏,“家里……”
那条街本就是烟柳之地,那日早上她经过,遇见望月砂,本就怀疑,可后来望月砂一口否定。白蕤看着她,“花满楼就是你的家么?”
“不是……可是……”
“你骗了我。”
白蕤很在意。望月砂看着她,不似平日里那样柔媚勾人,而是清澈见底,她坦言道,“我曾经是这样的,但我害怕你会介意,自从遇见你,我只想把过去全都抹去,重新开始。”
“真的么?”
望月砂举起三根手指,“我望月砂对天发誓……”
白蕤动容,摁下她的手,“好了。暂且相信你。”
望月砂哄道,“下个月,江南的武林大会,你不是想去看么?我带你去好不好。”
白蕤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我想去,可我爹不同意。”
望月砂柔声细语,“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两人面对面靠的很近,白蕤显然还没有气消,却没有推开,只是可人的面庞还气呼呼的,白蕤尚且只有十八岁,玲珑剔透,惹人怜爱,在望月砂看来,她还是个小姑娘。望月砂想要抱抱她,却束手束脚,又不敢轻举妄动,她变得小心翼翼,不像从前的自己了。
白蕤看得出来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嗔道,“傻瓜。”说完,她靠近她的怀里。
那日在花满楼外一见,望月砂一见钟情,纠缠于她,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望月砂这样的女子,她向往自由和江湖,望月砂来自江湖,一副不正经的柔媚模样,身上却有着最吸引她的洒脱和柔情,她直来直往,喜欢女子也毫不避讳,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一定要与她在一起。她心动了,渐渐的,对望月砂心动了。
望月砂轻抚了抚她的后背,慢慢地安抚她。
以至于司徒云昭从醉仙楼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副画面。让司徒清潇误会了她多日,居然还在这里浓情蜜意。
“望月砂。”
两人闻言一惊,立刻弹开了。
司徒云昭负着手走过来,淡淡的,“走不走?”
望月砂不舍地看了一眼白蕤,对着司徒云昭道,“啊……这便走么?你不与公主多言语几句么?”
方才白蕤始终在生气,还没有仔细看过司徒云昭,也没有打招呼,她鼻尖红红的,“见过平南王。”
司徒云昭云淡风轻地点头致意。白蕤目光探究,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好像,秭秭画卷上的那个人啊。
她十六岁时,去司徒清潇的府上玩时,偶然间看到司徒清潇在书房中,手里拿着一副人物画卷,看得专注又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画上的女子,生得白皙明艳,眉宇间清俊飘逸,跟眼前的女子太像了。
只不过画上的女子身着裙装,看起来柔和一些,而眼前的女子,气质淡然霸道。
可是她,是平南王啊。平南王是嚣张跋扈的权臣,凌驾皇权,欺压皇族,那些事情她当然知晓,既然如此,秭秭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白蕤看着她淡然的眉目,眨眨眼,又不敢确定了。
永阳宫。
如今的永和宫已经成为了司徒清洛的寝宫,司徒清洛一身帝王常服,正在外室看奏章,新的大内总管林公公,自小侍候在司徒清洛身边,他恭敬地走到司徒清洛身边,报道,“陛下,太傅来了。”
司徒清洛抬起眼来,“快宣!”
陆太傅行色匆匆,撩起袍子下拜,“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每当此时,司徒清洛才有了真正成为了帝王的实感,他回过神来,连忙走过来,亲自扶起了陆太傅,“太傅,你我师徒二人,何须如此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