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源不信地重复:“等下?”
文毓辞的等下一般就是直接忘记了。他虽然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点了头,“对,等下。”
奚源听笑了,文毓辞本以为这次又可以混过去,谁料到肩上却传来一股力道将他摁到了床上。然后就被强硬地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奚源温柔却又不容置疑地道:“不用等下了,你嫌麻烦,那就我帮你。”
“奚源!你放开我,我自己来。”文毓辞终于回过神,却苦于挣脱不开,更拦不住他扒自己裤子的手,一时气急,连眼睛都气红了。
除了在床上,奚源很多时候都是挺好说话的,也极少强迫文毓辞做什么。但这几日,他因为文毓辞的不配合治疗实在有些恼火。好好说不愿意听,他便有意想给人长个记性。
奚源目光扫过身下这人羞恼的神情,扼住了他乱动的手,依旧不为所动,“晚了。”
现在才后悔求饶,太晚了。
他慢条斯理地掰开文毓辞的膝盖,把裤子脱了下来,像是剥笋一样去除掉那层薄弱的笋衣,露出里面嫩生生的笋肉。
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被迫裸露在空气中,明亮的灯光照射下,一切都无所遁形,连躲都无处躲藏。
感受奚源的目光扫过那些地方,文毓辞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又羞又恼,连一向苍白的皮肤都染上了层粉意。
“奚源,你适可而止”
文毓辞的声音沙哑还带着点颤抖,但话语间却不肯示弱,像是极力想维持住威严体面。可惜他这眼眶通红的样子,看着都快哭出来了,哪里还有威慑力。
奚源没管,依旧是慢条斯理却不失温柔的动作。褐色的药膏被揉散晕开在错杂的伤疤上,温热的指腹轻轻按揉着僵硬冰凉的肌肉,直到那里也被染上温热的体温。
这种感觉甚至称得上舒服,至少文毓辞从没有耐心去这样温柔地对待伤处,他甚至不想多看那些地方一眼,涂药也不过是完成任务般地随意一抹一擦。不同于文毓辞的粗暴敷衍,奚源很小心地抚过那些地方,动作堪称怜惜。
可文毓辞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既气恼不忿于奚源的强迫,也自卑于那些地方被尽数看到。尤其是他这样衣衫凌乱狼狈不堪,奚源却还是衣衫整齐。
复杂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腿上传来的阵阵麻痒更是难熬,不知为何文毓辞的眼眶渐渐有些发热了。
意识到自己挣脱不开后,他就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再去看奚源的动作,眼不见心不烦。
奚源虽说有意想让他记住这次,但到底也不想做得太过分。见文毓辞不挣扎了,就松开钳制住他的动作,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没几分钟就弄好了,奚源抬眼去看才发现文毓辞已经没有动静很久了,手盖住半张脸让人看不出情绪如何。
他给人重新穿好裤子,正想说点什么。就见文毓辞翻了个身,扯起身旁的被子就把自己埋了进去,摆明了不想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