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三十五章 破败吊脚楼（第2页）

离果儿好奇地不行，忍不了那馋意，“那你赶紧带我去吧。”

反而，那大婶儿倒是不好意思，只是说：“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是再稀疏平常的稞饼而已，他没吃过什么其他的，所以没了比较，当不得真。”

“不是，我阿娘做的饼是真的好吃。”

“嗯嗯，我信你。”

四人一小孩有说有笑地从村口往里走去。

一个拐弯后，三人就能看见好几处木制的吊脚楼，它们原本鲜艳的木色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了内部的纹理。

吊脚楼的屋顶覆盖着参差不齐的瓦片，有的已经破碎，有的则缺失不见。支撑楼房的柱子，也因年久失修而显得歪歪扭扭，随时都可能截断倒塌。

楼与楼之间，用狭窄的木栈道相连，这些栈道也因风雨侵蚀而变得凹凸不平，一阵风吹过，便不停地吱呀作响。

村里的景象却让人心生凄凉：

房屋稀疏且破旧，泥泞的道路两旁杂草丛生，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吠，却没有了接应的搭腔。

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墙面上，映出一片片黯淡的光影，更添了几分荒凉。

“好奇怪，那些个人一下就全都不见了。”

大娘领着他们三人走到一家门前，她左右警惕地看了看，确认安全后才扣响了门上的铁环。

木门吱呀着缓缓打开，先露出的是一只昏黄浑浊的眼睛。

待这外村三人适应了屋内屋外的光线差后，他们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位面容憔悴的老妇人——她将门稀开了一条缝，看明白来人的面容后才开口说话：

“你们……咳！！咳！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声音沙哑，且伴随着一阵上不来气的咳嗽。

“娘，你先开门让我们进去吧。”大娘急切地说，“我带了几位贵客回来。”

“贵客？”老人家半信半疑地将门拉开一人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不是说又有那些狗东西的人来捣乱吗？怎么样了？”

“全是误会一场，阿婆！”大婶儿连忙向她解释，“这几位不是他们的人，而是医馆的大夫，也是我特意请来给你看病的。”

老妇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表现出怒意：“要你多事！花这些银子作甚？！老婆子我命硬着呢，死不了！”

“嗳，阿婆绝不可这般胡说。”

大婶儿拦着不让她继续，“先让我们进来吧。”

老妇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让开了些许空间，示意几个人进了屋子。

顾绮罗谦虚地向老妇人点了点头，并说明来意：“婆婆，我们是来山上采药的。刚巧走到这附近，水壶里的水喝光了，所以想进村里讨口水喝，刚巧碰上大婶儿呢，就上您家里叨扰片刻。”

老者用眼神睨了一眼那位大婶儿：“不是说这大夫是你请来的吗？怎么连句真话都没有。”

屋内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细风流动中左右摇曳着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这个简陋的屋子。

家具寥寥无几，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张木板床便是这间堂屋里的全部家当。

墙上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裳，角落里仅仅堆放着几个干瘪的粮食袋子，袋口处还撒出了几颗麻稞皮子。

离果儿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村里的人……他们怎么……怎么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她轻声问道：“婆婆，我早就想问了，村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几年前我来过这里，那个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