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柳栖月离开,又打听了赫连嵊的情况,辛楹才上了楼。
辛楹不明所以,带着银票上楼,又去敲门:“主子,上阳楼借两千斤酒,押了一千两银票。”“你推我做什么!”辛祁也恼,直接从他怀里坐起来,重拍旁边矮桌,夹枪带棒,“您现在容不下我了?我走!我走还不成?”
辛楹点点头:“谢谢,我不委屈。”徐伶愈心疼,以为她在强撑,只好咬唇离去。
“您也知道,我们虽是亲姐妹,可她小时候被打伤过脑袋,又心直口快,不喜欢我那套虚伪做派,怎么教也教不过来……”
“姑娘不想暴露身份,也看好万年酒店的顾客受众,全京城只有我们能做到。”
“你妹妹!”
辛楹坐下,与徐伶相互打量一眼:“借酒的事我可以做主,但要一千两银子做押金。”
柜台前,辛楹撑着额头,翻看账本,突然响起敲桌面的声音,她抬眼望过去,是一个面纱的姑娘。
“辛楹姑娘痛快。”徐伶轻笑,利落递出一千两银票,“我家主子倒是夸得没错,让我与姑娘多学些干脆。”
辛祁脸红,气势陡然柔了下来,往乔折怀里缩去。
门外。
辛楹面无表情,蹲在门口使劲儿拍两下门:“主子,姐姐撑不住了记得喊我。”
“主子,姐姐撑得住吗?要辛楹进来伺候吗?”
辛楹指向柳栖月的袖口,“太子喜兰花,凡是太子府的衣裳,袖口都有兰花绣纹。”
“我有几道偶然所得菜谱,想与东家商讨一份合作。”
乔折微恼,推搡辛祁一下:“你务必教她知遮拦,整日这样成何体统!”
“辛楹姑娘!您来得正好,上阳楼来了位徐姑娘借两千斤酒,小的没法做主,得请辛楹姑娘指示。”酒楼掌柜看到辛楹,立马小跑上去,说明情况。
辛楹接过对方递来的菜谱,扫视一遍:“烤冷面、臭豆腐、麻辣烫,三道菜,对吗?”
门外,辛楹又敲两下门。
“她在上面与主子一起骂我,没时间见,下次吧。”
“东家好眼力。”
柳栖月心底泛酸,望着辛楹鲜妍倩丽的脸,窈窕玲珑身段,心里泛酸:“东家与太子相识?”
屋中喑哑声混着闷哼传出:“知道了。”
柳栖月松了一口气,不免升起怜悯与同情,想安慰一句,但落在她清丽的脸上,缓缓压住话头,将话挪到合作上。
步伐挪动间,玲珑身段尽显,独特的清冷气质凸显出女儿家的俏丽,与方才算账时的锐利,完全不同。
“在大堂坐着,姑娘这边请。”掌柜为辛楹领路。
“是。不过算菜不大准确,算作小吃更好。东家可以让厨子按照方子做一遍,无论买卖能成与否,交个朋友也不错。”
柳栖月据理力争,但是被辛楹堵得哑口无言。
“这三道小吃简单易做,成本不高,且味道鲜美,适合京城大多数人的口味。我的想法是分成,我出方子,占三成利,你们万年酒楼占七成,如何?”
“姑娘有何事?可直接说与我。”
辛楹:“???”
辛楹笑笑,收下一千两银票,“你认得我?”
“姑娘楼上请。”
徐伶沉默,随后怜惜看她一眼:“辛楹姑娘,主子还在等我回话,先告辞了。”
“那是你女人!”
“姐姐,我难过。”
这声‘我难过’直接穿透房门,惹得房中胡闹的二人一震。
窸窸窣窣的动静后,房门打开。
辛祁脸上潮红未退,衣衫松松垮垮,忙将辛楹拢入怀,抚着辛楹的乌,“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姐姐灭了他们去!”
乔折关上门,在一旁抚辛楹后背做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