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迟拿酒壶,将酒倾于手指,细细揉搓,一丝一缝,细致至极,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赫连迟扭身躲过,唇角悬着一丝冷意:“本殿若是受了伤,可就没办法上朝了。”
赫连迟讥笑:“二皇兄年仅弱冠,已经开始修身养性了?怪不得后院一直没动静,想来是有心无力。”
“说起阿里娅,柳良娣怕是了解不多。”
柳栖月轻悄悄掀眸,眸光在赫连嵊下半身转了个圈。
赫连迟朗声笑,似是很痛快:“这些年,太子励精图治,爱民如子,是最合格的储君。”
柳栖月松了一口气,目前看来,二皇子比四皇子有人情味,也更和善,她随二皇子离开,应该会安全。
眼前的人可是史书上第一暴君,在位一年便能留下‘第一暴君’的名声,可见他多疯狂扭曲。
“太子不会放过你!”
柳栖月咬唇,英气的妆容显些违和,踩着碎步子,不情不愿上前。
6◇9◇书◇吧
“要本殿说第三遍?”
柳栖月攥紧拳,将手隐在袖口中,面上紧张,连声拒绝:“殿下,这不合规矩。”
柳栖月使劲儿挣扎,却被赫连迟紧紧箍在怀里,反抗不得。
这里规矩森严,她身为太子良娣,敢对太子不忠,死罪难逃。
赫连迟举着酒杯,冲赫连嵊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二皇兄没醉?不若再陪本殿喝两杯。”
在赫连嵊心里,兄弟可比女子亲。柳栖月趁他说话的功夫,穿戴好衣裳,眼神麻木,规规矩矩行礼:“殿下可还有事吩咐?”
老四混账!
赫连嵊离开后,赫连迟派人阻了乔折,忽悠他说谢让尘找他,乔折便下了画舫。
柳栖月泪痕斑驳,咬着唇,挣扎着摆脱赫连迟的凌辱。
画舫二楼,仅余下柳栖月与赫连迟。
他失望收回目光,话语无情:“索然无味。”
赫连迟慢条斯理倒酒,举止恣意。
“结果可想而知,太子是储君,他的太子妃不能是异族公主,起码,他的嫡子,不能有异族血统。”
“太子上书三次,求父皇开恩。”
“父皇要他吞并南诏。”
柳栖月抱着衣裳,掌心沁出浓稠的血痕。
“规矩?”赫连迟笑得畅快,眼底冷意愈浓烈,像一头濒临怒的狮子,“本殿让你过来,这就是规矩。”
“良娣似乎在害怕。”
卓六穿着一身夜行衣,突然蹦了出来。
“父皇震怒,太子也倔,至今空留太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