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彼时,皇贵妃在亭子里,正与几位侯府夫人聊天。“公子不许你早膳用太油腻。”长左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夫人小姐们在宫人们引领下,于御花园的南边游赏。
代雁见状,出殿回信儿去了。
“殿下,您今日要赴皇贵妃的宴,选几个侍读。”常安温声提醒,“方才国师送来十块玉腰牌,让您赠与侍读。”
“该省省,该花花。”长左仰望苍穹,“府里早膳不花钱。”
赫连玉清晨醒来,醒春伺候着她盥洗,常安从旁讲这件逸闻。
长左抬起下巴,缓声:“三十两银子一小碗,太贵。”赫连玉沉默,挤出僵硬的微笑:“您不是每月几万两入账吗?您不是个有钱公子哥吗?您不是轻飘飘买过一个戏楼吗?昂?”
皇贵妃:“……”
“不若你回去?容妃这会儿兴许睡下了。”皇贵妃试图挣扎。
“昭阳,快过来。”皇贵妃趁着赫连玉还没行礼,冲她招手。
“嘘,小声些,不要被娘娘和公主听到!”
赫连玉哼哼一声,拽着长左新袍子,娇声指挥:“走!出府!我带你去上阳楼用早膳!”
赫连玉刚有点心疼,就现能记在她师尊账上!
赫连玉如愿去了上阳楼,带着长左常安与醒春。
他竟然不算了!
御花园内百花齐放,千姿百态,各有其美。
“那今日就去看三哥——”
不多时,代雁回来。
“罚就罚,无非是罚些月银、抄个经书,禁个足。”臻贵妃慵懒伸腰,抵在皇贵妃颈窝,“陛下身上硬,不如姐姐又软又香。”
第二日,三皇子夜闯翊坤宫之事传遍六宫,三皇子被罚三十仗刑,也狠狠敲在了宫里众人心上。
“国师说他并未算过,您选几个侍读都可以,十块腰牌只是为了让您尽情挑选。”
这可比伺候他上早朝起得还早。
虽说是部分区域,但也抵得过一个寻常大院儿,足够夫人小姐们游赏。
“你当心明日他罚你。”
“娘娘,昭阳公主到了。”宫女过来禀报。
话音落下不久,赫连玉就到了,身后的常安拎着精雕紫檀木食盒,醒春辞冬款步婀娜。
臻贵妃:“……”
赫连玉:“我请你。”
一顿饭吃了二百多两银子。
若不是相处十几年,她当真会将臻贵妃扔出去。
御花园他处有侍卫巡逻把守,防止有心人做些祸乱之事。
“你们七嘴八舌议论些什么?究竟懂不懂规矩?”小姑娘个头不高,紧绷着的小脸恨不得抬到天上,只用两个鼻孔看人,“你们出门不会让婢女穿好看的衣服吗?做样子谁不会?”
一个胖嘟嘟的小姑娘歪头,非常坦诚:“西门珞,你婢女的衣服就不好看。”
“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本小姐?”西门珞横眉冷冷望着她,“本小姐姑母是臻贵妃,父亲是大将军,表哥是皇子,你又是有什么东西?你这副尊荣,公主只要不眼瞎,绝不会选你。”
小姑娘被气得眼睛通红,将父亲母亲叮嘱的“在宫内要谨言慎行”给抛了个干干净净,直直冲上去,将西门珞扑倒,抓她头。
“你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