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又生!”
赫连玉扯着谢让尘,站到了人少的地方,与此同时,画舫靠岸,里边出来两人。谢让尘轻叹,望向长左:“回府上取一套衣裳。”
“正巧乔折在,便带你见一见。他是求凤阁的人,往后在外取银子,可以用他给你的那枚玉兰花玉佩。”
长左领了命便出了人群。
琼兰凌乱着衣裳,泪痕斑驳跑到乔折跟前跪下,抱着他裤脚哭诉:“主子,有人轻薄奴家!求您做主!”
难道师尊算出了她会拜师?赫连玉几人走到时,乔折与二皇子也上了岸。
赫连玉挡在二人跟前,横眉冷目:“方才碰了你的只有我,你怎么不说我轻薄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放纸鸢的收了纸鸢,提笔作诗的收了纸笔,就连卖年糕的小贩,也拉着摊子往近处凑。
赫连玉小嘴微张,二皇子和乔折?他们怎么在一起?乔折不是与赫连迟有往来吗?
谢让尘轻戳她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斩草不除根。”
谢让尘:府中最辛苦的,莫过于洗衣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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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兰冲谢让尘与赫连迟盈盈一拜:“方才是琼兰不得体,求二位公子原谅。”
只是,全然做给了瞎子看。
琼兰泪如泉滴,如葱段的手指往眼角揩泪,边哭边诉:“求主子为琼兰做主!”
乔折迎着二皇子、四皇子、国师、昭阳公主及一众百姓好奇的打量,硬着头皮将琼兰拉起,“先穿好衣裳。”
琼玉无视赫连玉,泫然若泣,“我自知两位公子不愿与奴家沾上关系,可方才你们……分明兽行昭彰!令人胆寒!”
“师尊,不好吧……”哪有离这么近看热闹的?
琼兰泣声渐低,掀着眼帘偷看二皇子,眉眼柔和顺从,又转眸望向乔折:“主子,方才奴家准备上舫,为您和贵人奏曲,谁承想……”
赫连玉叉着腰:好气哦,年纪太小,罪恶被迫绕路。
赫连玉讶然,那枚玉佩是师尊托乔折送她的?那时候她还没见到师尊,他怎么……
赫连玉啃着年糕,凑在人群里边,仰头看谢让尘:“她好像被人欺负了。”
赫连嵊往朝赫连玉几人走过去,冲谢让尘颔后,便蹲下与赫连玉平视,“小玉儿放心,二哥站你这边。”
“主子?”琼兰美眸睁大,满眼不可置信,“主子您不相信琼兰?琼兰伺候您两——”
烦死了!就不能简简单单了事吗?谢让尘往她嘴里塞个糖块:“别气。”
琼兰目光去寻赫连迟与谢让尘,在乔折惊恐的目光下,她指着二人,冷声指证:“主子,他二人一起轻薄于奴家!”
赫连玉抢答。
“够了!”乔折神色肃然,因为紧张,他脸上多了一抹古怪,“琼兰,向二位公子道歉。”
“估计是被哪个爷们欺负了,你瞧她衣裳乱的,肚兜都露出来了,我估计就是价儿谈不拢,这小娘们儿不乐意了。”
乔折趁着赫连嵊说话,低声警告琼兰:“趁小姐不愿计较,尽快道歉,若是她不搭理此事了,由那几位公子做主,你活不过今夜。”
在乔折眼中,琼兰与案板上的鱼没有丝毫区别。
只是,赫连玉愿意拿她当条命,放生。
其他人,都拿她当食材,逃不过被宰割的命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