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冲着那个锁一使劲,把它直接夹断。因为周围冷的刺骨,还下着雪,所以君砚的手也使不上劲,好不容易夹住,还打了自己好几下。冻的通红的手,直接青起来,又冷又疼,君砚已经发麻了。但这才不过是开始。屋门锁倒是没换,君砚推开门,首先感受到的是冰冷。整个屋子就像是地窖一样,没有人气,也没有温度。院子里被雪覆盖,光秃秃的,一堆垃圾堆在门前。院子里可以用来生火的柴火也不多。君砚走进屋子,先去的厨房。看了一眼炉子,上边布满了灰。翻了半天没有找到火柴,也没找到打火机。屋里太冷,水都冻住了,君砚下意识的想法就是先把火升起来。出去找到了旧的柴火,都埋在雪里湿漉漉的,不好点着。君砚又翻了翻,终于在棚里找到了好的柴火。拿了一个筐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装回去。用干枯的松树针叶做火引,引燃后在放柴火,一般是截成小段的树木枝干还有煤块。把东西拎进去,君砚找了一个干净水桶,拎着去邻家院子里。“乔爷爷,我是砚子。我家水管冻了,我来这里接一桶水。”君砚在门口叫喊的,出来的不是乔爷爷,是乔爷爷的孙子。君砚看了一眼,很生疏,应该是一直在城里,回乡下过年。“你好。”君砚问了句你好,站在门口,冷气一直往她脚底下窜,那一瞬间她觉得怪丢人的。也挺狼狈的。乔爷爷半天走出来,看见君砚,行动一下子加快。“砚子唉,回家了啊。回来了啊。”“嗯,”君砚笑着点点头,“爷爷,我刚回家,水管冻了,我来接点水。”爷爷笑着让他进去,齐柏林站在门口抽烟。君砚打完水,和爷爷说,“爷爷我要生火,我家里没有火柴,你这里有没有?”因为齐爷爷年纪大,所以君砚说话声音也不小。不用齐爷爷找,齐柏林撩开门帘,就直接扔给君砚一个打火机。君砚笑着向他说谢谢。然后拎着水桶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开。不一会屋子里出来一个中年妇人,穿的很时髦,她拍了一下齐柏林,“给她打火机干嘛?”“为啥不给啊?”齐柏林云里雾里。“你看着吧,且和自己亲人打架呢。我跟你讲,这村里不都是说这个小丫头片子,被奶奶养大,然后不听话,不知道和谁跑了嘛。”“就前年她奶奶死的时候回来了,但是人家大娘说了,回来也不是啥善茬,就是为了拿走奶奶所有的存款,这不是把所有钱拿到了,就走了嘛,一年多了才回来,一点良心都没有。”“不是我说,没妈的孩子能有什么好的。年纪不大,胆子不小。还小小年纪学会跟人跑。”齐柏林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听他妈的话,听他妈的话,他就不会报农业,伟大的医学事业讲欢迎着他这个二半吊子,也是悲惨。他妈也不还要说什么,就听见爷爷的拐杖往地下一敲,暗示的意味极其明显,一下子噤了声。“小林啊,你过来帮爷爷干点事。”“好。”齐柏林以为是什么事情,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让他把新出锅的包子给君砚拿着盘子端过去几个。端就端吧,他更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爷爷在和他解释他妈妈说的话——“小砚子,不是那样子的孩子。她在外边上大学,她爸爸是军人,是烈士,她也不会是坏孩子。”齐柏林把包子送过去的时候,君砚正在点火。蹲在炉子旁边看着火势。他把包子放门口,不欲和君砚过多交谈,就走了出去。君砚怕包子凉了不好吃,就蹲在炉子边把包子啃了两个,也没有洗手,没有脱衣服。吃完她又把大锅点着。终于,屋子里暖和了许多。但还有一场收拾屋子的恶战在等着她。作者有话要说:《锦鲤抄》银临《迟迟》李常超《到六月了吗》河图《长安遥想》贰婶《参商》《涉川》不才荣屋里太冷,君砚脱了衣服怕冻感冒,但是穿着衣服又不方便,她就脱了棉服,准备去翻一个奶奶的旧衣服。结果她就先去了奶奶那屋里,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屋子。奶奶的衣服,被子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君砚想都不用想,是因为大爷大娘他们觉得不吉利所以烧掉了。也是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应该去看看自己的屋子。——应该不去看的。——她的房间有很多的书。她家一个屋子是土炕,另一个屋子是床。床很旧了,还有一个旧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