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只唤了黎梨一人。
然后,他好奇又认真地问道:“大弘的姑娘,都像你这样漂亮吗?”
黎梨:“……”
萧玳眉梢突突地跳,牙根一痒,又想去回去写信给黎析了。
云谏直接从后用力搂住她,埋头靠到她颈侧。
“我不行了,伤口好疼,难受。”
黎梨被他的额发蹭着颈边,也不知是真是假,心就慌了,忙回头搀他:“怎么突然就疼了?”
萧玳一眼看穿他的伎俩。
但他心底有杆子称,若自家白菜非得选一只猪,那身边这只打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刚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猪,显然要比对面榻上那只才见一面的猪更令人容易接受些。
他果断拍了板:“定是屋里太闷了,你带他出去透透气。”
黎梨连声应了,搀住云谏出了门。
厚重的毡帘在身后盖下,遮挡住了屋内的熏暖,冬日的寒意扑面而来,吸入肺腑的空气一阵激凉。
黎梨不由得放轻了些呼吸,问云谏道:“好受些了吗?”
“没有。”
云谏幽幽怨怨地瞥她:“你看了他好久,怎么,他的眼睛很好看?”
黎梨终于明白过来,哑然失笑:“你装的?”
云谏不说话,拉着她往花园里去,远离了身后的房间。
石径上的积雪消得差不多,踩上去轻微碎响,二人脚步声缓缓,云谏闷了半晌,还是开了口:“所以……”
“不好看,没你眼睛好看。”
黎梨牵着他的手晃悠,调侃道:“你怎么老是在意好看不好看的,我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
云谏凉飕飕笑了声:“你还真是。”
她怕是不知道,她在山洞里睡得糊涂,说得清清楚楚,最喜欢的就是他好看。
黎梨表示不认同:“我当然不是!”
二人来到花圃边的秋千旁,黎梨拉着他坐下,窥着他的面色,悄悄挪近了些,用肩膀蹭了蹭他。
云谏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每次心虚就撒娇。”
黎梨索性将脑袋也靠到他肩上,软声问道:“那撒娇有用吗?”
云谏揉捏着她的指节,坦诚笑道:“挺有用的。”
黎梨牵了牵嘴角,任由秋千悠悠荡着,在他旁边玩起了腰间的令牌。
云谏看见他的鱼符,常日的佩戴将原本锐利的边缘磨得圆润了许多。
他眼里多了些笑意,还未说话,又见她慢腾腾收住了动作,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小锦袋来。
黎梨递给他:“你原来的袋子脏了,我给你换了个新的。”
云谏伸手接过,摸出里面是朝珠与素帕,一时之间还有些惊奇,只觉她瞧着反应如常,似乎并不诧异于她的朝珠在他这里。
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