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梨笑了下:“想着,趁现在把事务都清了。”
“下一次,我们就在房里好好玩上几日……”
云谏头皮发麻,只觉浑身气血瞬间都往一处去。
他一下子攥住她的腕子,将她拉到身前,甚至控制不住声音:“黎梨!”
“怎么了?”
黎梨不用摸都听得到他撞乱的心跳声,好险才忍住笑:“都说了,知道你不想,我不会逼你的。”
握在腕间的手更紧了,云谏盯着她,张口想说什么。
黎梨却偏了脑袋,贴近他的耳鬓,落下轻柔的呼吸:“所以,别紧张啊……”
她的嗓音甜如浸蜜,唤了他一声——
“郎君。”
话音一落,她毫不意外听见云谏喉间低低喘了声,他身上瞬间暴涨的花香气直扑她的鼻息,近乎要将她淹没。
云谏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简直胡乱地将她往榻上一扔,落荒逃出了房门,甚至没留意自己一脚踢歪了桌子,翻下的茶水洒了他半身。
黎梨大仇得报,滚在榻上笑得开怀。
“跟我斗,你还差点火候!”
她志得意满地仰起下巴,对着他离开后的空气,挥了挥拳头。
*
黎梨吃过清梦的丹药,睡得清净,却也不算安稳。
总是依稀觉得外头有什么凌厉声响,零零碎碎,不曾间断地划过夜空。
直到晨光透过花窗,将小小的光亮落到她的脸上,她才在惺忪间听清院子外头的争吵声。
“你有什么毛病?”萧玳的声音。
他朝谁怒吼着:“谁家正经人会丑时起来练剑啊!吵了一宿!你不睡,我们还得睡呢!”
丑时。
那和没睡有何区别?
黎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隐约觉得不妙,挣扎着睁开眼睛,好艰难爬起身。
萧玳仍在外头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故意给我们添堵?信不信我拿剑宰了你啊!”
“来啊。”
云谏的声音响起,火气只多不少:“拿剑出来,看看今天是谁宰谁!”
耳听着外面马上哐啷几声乱响,黎梨慌忙踢开被子下床,扑到窗沿边推开花窗。
只见昨日好好的花园,如今树枝花草狼狈地铺散一地,萧条又萧瑟,显然是遭了某些狠戾剑意的摧残。
罪魁祸首站在园子中央,侧手提着剑,面色阴沉,那双琥珀眼眸里的戾气浓郁得能凝为实质。
一副见谁就要砍死谁的模样。
萧玳衣带都没系好,提了佩剑就气冲冲出了房,被后来的沈弈飞扑出来,将他拼命往里拖。
“别冲动啊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