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不停冲刷着木工的身体,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身体变成透明色。
钱三找准时机,用了张符把木工的魂体吸了进来。
本来以前是用傅田橙的罐子,但是自从傅田橙的罐子裂了个口,两人就谨慎起来,觉得还是用符困住比较好。
客厅中,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木地板。
连筱还在哭。
傅田橙把模具从洗手池里拿出来,甩了又甩,模具上还在滴水。
真麻烦。
钱三安慰连筱:“哎呀,别可惜你的木地板了,至少你人还很自由,没进牢里,特调局的监狱可不好坐。”
连筱问:“你坐过?”
钱三:“没,但是我有认识的人坐过,东西贼难吃,还天天抽血抽骨髓,不是人呆的地方。”
傅田橙好不容易把模具擦干净,摆在桌子上,连筱看了她一眼。
“你好厉害。”
傅田橙刚刚毫无畏惧,感觉轻轻松松就把木工解决掉了。
傅田橙谦虚道:“还好还好。”
钱三一时牙酸。
理论知识满点还是有好处的。
三人重新坐下来,连筱讲起了这模具的来历。
“这个模具是祖宗传下来的,至少又有百年吧。”
连筱:“我们家以前是做糕点的,模具都是定做,后来惹到了贵人,听说死了好多人,我们家祖宗后来就没做糕点生意了。”
至于这个木工,她真的不认识。
连筱强调:“我们家没有做木工的亲戚,可能是当初祖宗请的做模具的师傅。不知道怎么和模具扯上关系了。”
傅田橙:“他都死了多少年了,模具经他手做出来,所以他死后能在模具里躲掉转生。行了,哎,这模具你还要吗?”
连筱连连摇头:“不不不——”
“我真的没想害人,我之前是喜欢彭遇,结果他睡粉,我太生气了,就把面团捏成他的样子,绑在模具上。”
连筱问道:“我没切断他的腿,他应该没事吧?”
钱三:“没呢,就是他身上都是勒痕,他惜命,找我们看看。”
没死就行。
但是席东——
连筱哭丧着脸:“他不会残疾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做梦呢。”
傅田橙:“残疾也不是没可能,也不是谁都能塞把面团到人家腿里,腿还没事。”
连筱更害怕了。
“我会出钱给他治腿的。”
连筱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梦里我好像什么都敢做,我清醒的时候杀鱼都不敢。”
那是当然,鬼气对人的影响很大。
如果长期被鬼气浸入身体,暴躁易怒、精神失常都是有可能的。
傅田橙拿起模具,问道:“这个你还要吗?”
连筱的头摇成拨浪鼓。
显然,目睹席东的断腿,木工血淋淋的魂魄对她的冲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