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牢出来,大斧得意:“这单笼金乳酥立大功。”
“你小子差点坏了事。”鸣镝生气,“吃食美?味归美?味,但世间任何食物?都不会美?味到让人翻供。重要的是?少爷说?的话。”
那人最惦记就是?老?母,如今一听他?一旦处死那真凶很可能弃养他?母亲,当然立刻就能反水。
大斧嘿嘿笑:“这桩案子又破了,是?我们少爷的功劳。”
裴昭无奈一笑,摇摇头:“不为争功劳,只是?这种凶杀案不能草率结案,如若草率结案让真凶流落在外,或许又能多杀几?个无辜之人。”
大斧听懂了,不过他?很快提议:“少爷,我们去叶家食肆吃单笼金乳酥庆祝吧,这要刚出炉热气腾腾才好吃。”
裴昭点点头。
大斧大喜,他?就知道少爷也爱吃。
几?人坐在了叶二姐食肆里。
食肆里雪白的茉莉花默默吐香,木制餐桌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刚才眼里还是?牢狱里的囚徒,耳边听着的还是?犯人凄厉的叫声,此时心绪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原本紧绷着的心情也陡然放松。
“怪不得少爷老?爱来这家食肆。”鸣镝在心里默默想。
叶盏也看到了裴大人,没想到他?今天是?白天就过来了。
因此在点菜时她便将手套递了过去:“多谢裴大人。”
裴昭没堤防她要还回来,一时没说?话。
“已?经擦过了,如今是?干净的。”叶盏还当他?嫌弃呢,赶紧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裴昭这才知道叶盏是?想岔了,“你留着自己用便是?。”
谁知旁边的玉姐儿警惕心满满,旁敲侧击:“裴大人,这个……是?有主的吗?”
“没有。”裴昭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好耐心回答她。
“我的意思是?……那……不管是?活人还是?……那个……,故去的人,都没主吗?”玉姐儿努力斟酌着字句。
昨天叶家人也是?吓坏了,宓凤娘碰都不敢碰,硬是?要用火钳子将它夹到灶王爷跟前请他?老?人家给看着。
还是?叶盏拿了出来用干净的布巾擦干净了。
“这是?新的。”裴昭挑眉,很意外居然有这样的对话。
玉姐儿肉眼可见松了口气。不然她今天要抓小妹过来念五百遍《太上感应经》。
叶盏也觉得好笑,赶紧福了一福:“多谢大人馈赠,那我就敬谢不敏了。”
鸣镝和大斧对视一眼,等玉姐儿和叶盏走了以后?就嘀咕:“这家两位老?板怎么都奇奇怪怪?”
玉姐儿她们轻松于这不是?死人之物?,鸣镝两人奇怪于老?板举止怪异,这让他?们集体忘记了追问?一个问?题:怎么好端端的裴大人怎么会给食肆一副手套。
这件事就这么不咸不淡过去了,谁都没有琢磨怎么回事,就连叶盏和裴昭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察觉怎么回事。
*
蛋糕渐渐在附近街坊里打出了名气,叶盏也小小赚了一笔。
这时候金哥儿也决定开办自己的头面冠梳店。
家里自然有各种意见。
叶大富先摇头:“儿啊,不是?我打压你的兴头,只是?这京城里不好出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