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树笑了笑,又说了一句:“走吧……”“去哪?我该回家了。”蓝珊看着远处的路灯下,雨虽然小,却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林千树向她身边靠了靠,说:“你送我吧,看在我脚伤的份上。”蓝珊转过头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很干脆的说道:“好……”两人来到停车位,蓝珊打开车锁,林千树说:“我来开车吧!”说着将伞递给蓝珊,自作主张的坐在了驾驶位上,蓝珊也没说什么,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系上安全带。林千树将车倒进正街,转头向左,开到街口又转而向右进入南马路。“你家在泸西,应该向左吧?”蓝珊转过头看着他说。“是,先去那边取点东西。”林千树故作镇定,淡淡的说。蓝珊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挡风玻璃,一副看你能有什么诡计的表情。车开了一会儿,蓝珊就知道林千树要去哪儿了。林千树将车停好,看着蓝珊诡秘一笑。“你去取东西吧,我在这等你。”蓝珊心知肚明,故意说。“这东西也有你的份,下车吧。”林千树说着下了车,雨虽然没停,但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他从车前绕到副驾驶,给蓝珊打开车门。蓝珊下了车,锁好车门。突然发现林千树走起路来已经完好如初,健步如飞,冷冷的说道:“你脚好了?”然后看着他冷笑。“好多了,可能只伤到了皮肉,骨头没事。”林千树憋着笑,淡定的说。林千树在一家名叫「野火」的酒吧前停下,转身看着蓝珊。蓝珊望了一眼酒吧的牌子,定定的看着林千树,“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喝酒?”“带你来体验一下年轻人的生活。”林千树挑了挑眉毛说。蓝珊耳边隐隐传来动感的音乐声,皱了皱眉,还是跟着林千树走进了酒吧。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天地宽阔。灯光闪烁,晃得蓝珊眼睛生疼,刺耳的音乐,每个音符都好像有人用锤子钉在她耳朵里一样。她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明知道他所谓脚疼送他回家云云不过都是阴谋诡计,自己却睁着眼睛走进了他的圈套里。林千树大声跟年轻的女调酒师打招呼,女调酒师笑着回应。“你跟她很熟啊!”蓝珊说。“怎么?吃醋了?”林千树笑着说。一屁股坐在了吧台边。“我没那么无聊。”蓝珊跟着坐下,看着调酒师一边扔着手里的瓶子,一边冲着林千树微笑。“abby,蓝珊。”林千树给她们互相引荐。abby调好一杯酒,交给等候的侍者。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林千树说:“喝什么?”又转向蓝珊,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她。“一杯whitersian,给她来一杯grasshopper。”林千树说。“你带我来这里喝酒,是想把我灌醉了吗?”蓝珊说。“灌醉你有什么好处啊!”林千树叹道。abby将调好的两杯酒递给他二人。蓝珊见那杯子上面像似漏斗,下面长着长长的脚,杯子里面的酒呈现出好看的青色,心中喜欢,她将杯子放在唇边,呷了一口,只觉冰冰凉凉的,除了酒味还有点薄荷的清香之气。“味道怎么样?”林千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还不错。”蓝珊说着猛喝了一口,喉咙顿时感到一阵辛辣。“abby是泸州最好的调酒师之一。”林千树说,他拿过自己的酒,“要不要尝尝这个。”蓝珊摇了摇头。坐了一会儿,这家酒吧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让人难以忍受,音乐声虽然很大,但耳膜习惯以后,那种快速的节奏,让人无暇想起任何事,感觉脑子里满满当当又空空如也。林千树没话找话说个不停,那种有意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兴奋神的颜色,让人很是怀疑。蓝珊偶尔说上一句,神色有些懒懒的。她早就发现了林千树的反常,这个人今天的话很多,尽管平日他也是个话多的人,但今天多了不止数倍。喝完了一杯酒,林千树又为她要了一杯,蓝珊也不知是什么酒,喝了一口狠辣,皱了皱眉。林千树像似计谋得逞了一样噗呲一笑,转开了头。蓝珊知道他在故意戏弄自己,哼了一声,并不想理他。她眼睛瞥向另一边,不经意间看见靠墙的一张桌子,一个正与女孩说话的男孩子像极了弟弟蓝玉,那男孩与女孩有说有笑、举止亲密,显然关系非同寻常。蓝珊盯视了很久,才敢确认那个男孩就是蓝玉。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张桌子旁。蓝玉看见姐姐,吓得直往桌子底下钻。旁边的女孩吓了一跳,瞪着蓝珊和跟在后面的林千树。